这些太监中使他早就不想留了,不过是因为大军刚到此处,要收拢之前太子留下的游兵散将,要安抚伤员病号,想着先稳定军心,就没有大张旗鼓的动这些人,现在时机么,也算是差不多了,不过是抬手写封奏折的事,还能顺便在太子罄竹难书的恶迹上再添一笔。
啧啧,也不知皇上这当老子的怎么当的,简直就是拿天下给太子作。
按照褚翌以往的性子,他憋了心火,一来肯定是一场酣战。
可现如今他极力的压制着众将领,又何尝不是在压制着自己偏就不许自己去发泄?
他很快的就上了折子,折子中提到诸路军中皆有宦官中使监阵,粮草军饷由宦官把持,贪墨良多,将士们进退均取决于宦官。胜则被中使冒功,败则被其凌辱,又举了曾被中使们坑害的证人无数,言道军中将领兵卒怨声载道,善钻营者想着如何冒功,不善钻营者又恐自己被人坑害,谁也不愿出力奋战,。
不过这个折子是秘密上奏,不仅褚琮那边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连中路军中有人发现中使的问题,褚翌也没怎么理会,军中就渐渐传出大将军亲近太监中使的话。
中使们本来追随太子,都是趾高气昂,后来太子失败,个个如同丧家之犬,战战兢兢,现在听说大将军“明理”,不处置他们,大家立即来了精神,一窝蜂的来拜访褚翌,献上各自搜刮的珍宝无数。褚翌都含笑收下,温言宽慰。
拜随安所赐,褚翌觉得自己与人周旋能力也飙升,不耐烦了,就哭诉自己这边军费紧张,步履维艰,反倒是收了不少好处……
随安收不到褚翌的回音,又听说了传闻,心情渐渐着急了起来。
褚琮不会对陈刺客做什么,就只是关押,随安跟卫戌却经常去,发现这刺客一根筋之后,卫戌常拿了他比划,指导随安怎么近身搏击才能四两拨千斤,以小谋大,以弱胜强。
陈刺客虽然哇哇大叫,但态度上总是没了那么毛刺,假如说他从前是一只炸毛的刺猬,那么现在就是一只顺毛的刺猬。
可随安一连好几日没来,陈刺客就心里没底了。
等卫戌再带随安来的时候,陈刺客就哇哇大叫:“我就说了,朝廷派来的什么将军肯定跟那个太子一样,是一丘之……那什么!坑害一气。”说着用眼睛去剜随安。
褚翌的心思现在不好琢磨,但随安觉得他就是再变态,也不会说留着这些中使们给大军拖后腿,就微笑着摸了摸陈刺客的头。
陈刺客立即爆炸:“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怎么能随便乱摸?”
随安立即回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老古板?”
陈刺客被她这一句话反问的有点发傻,半晌才不耻下问:“现在难道兴摸头摸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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