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甲还不敢,低声喊了句:“将军?”
屋里动静一停,旋即响起褚翌略变了调的声音:“退下。”
卫甲连忙跟卫乙去了茶房。
卫乙擦擦冷汗:“刚才你喊将军,可把我吓了一跳。”
卫甲:“怎么?你没听到将军笑?他要是发怒我也不敢说话啊。”
卫乙:“我是怕他说‘进来’。”
卫乙说完就看着卫甲,然后双双打了个寒颤,卫甲抖了抖竖起来的汗毛道:“应该不会,我看将军对随安喜欢的紧,怎么可能叫我们进去?”
卫乙白了他一眼:“你想的挺美,将军的精力无穷,你我又不是不知,我可没以为将军叫我们进去是叫我们对那谁做啥,我这不是怕将军对我们俩……那个么!”
卫甲刚含了一口茶,噗得就出来了:“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将军要是对我们有意思,早就有了,我看你是自作多情!”
卫乙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这两人在这里胡乱嘀咕,不是不怕人听到,而是因为他们俩都是耳聪目明的,晓得没人听到才敢这样开将军的顽笑。
就像严婆子说的,不一会儿就有人提了食盒过来,三荤三素,又有馒头一筐,尽够吃的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夜空中繁星点点,看得出明日又是一个好天。
正屋里头却是一阵接一阵的疾风骤雨,女子的痛闷呻吟,男子的喘息起伏,交缠穿咂,褚翌也当真信守承诺,只说了一次,便要将这一次做的比昨夜那五六次还要绵长醇厚。
随安面红身颤浑身发软躺在褚翌身下,只觉自己如那抛上岸的鱼,浑身的力气都泄了。
褚翌却越战越勇,似乎精力被源源不断的补充了,精壮的腰身上汗珠密布,几番强入强出,如骤雨急打芭蕉。
而那芭蕉叶早就不堪负重,跌落在地上,几乎被捅成了筛子,又如那逃兵,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褚小将军自打回京,时时觉得上京的空气令人烦闷聒噪,现在好了,终于找出一件能跟上阵杀敌媲美的事情来做,自然要做出将军才有的水准,做出少年人才有的花样,做出一个将军的威猛不屈来!
及至云散雨歇,已经入了深夜,娇花委顿成了雪白的鱼肉泥,将军的倒空了行囊,囊中积攒的精血都恨不能化作鱼苗,待日后长出数不尽的鱼儿来。
这番活计也是累人,褚翌饥肠辘辘,严婆子在外头问了话,立即叫热水进去,方婆子则带了人热膳食。
这次的热汤好歹没有全洒出来。
褚翌提着随安进去,见她脸上泪痕俨然,显是支撑不住,嘴唇微勾,到底将到了嘴边的笑意压下,心里软道:“我抱了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