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年,家家户户祭灶,鞭炮声不断,随安见褚秋水哀怨的很,也没有办法,狠了狠心走了。
褚秋水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房东老两口劝了一阵,没法子,只好去叫宋震云。
宋震云一个人也冷清呢,一叫就来了。
随安进府,先回了徵阳馆销假,她请假出府用的理由是得了风寒怕过人,现在好了,也该让徐妈妈看一眼,才能重新进来当差。
徐妈妈跟她话了一会儿家常,才说起老夫人交待的事。
随安目瞪口呆,手指了自己:“叫我去问九老爷他喜欢什么样的?”
徐妈妈点了点头,笑道:“你平日跟九老爷最好,就当顽笑与他,问一问。”
看着随安半青不红的脸色,徐妈妈这会儿都觉得这主意真馊,可她受老夫人所托,不能不把事交待好了:“你放心,老夫人也喜欢你呢,说了不会亏待你的。”
“我问!”随安点头应了。
“那你快去吧,这会子九老爷回了锦竹院了。”徐妈妈打蛇随棍上。
随安心里不情愿,却仍旧起身,去见褚翌。
锦竹院里头灯火通明,寒风吹了廊下的灯笼,灯影重重。
她看了看锦竹院的大门,自己给自己打气:“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就当失恋一次好了。”
武英正指挥婆子们往浴房提热水,见了随安,笑道:“姐姐可算是回来了。”把一干事情交待给她,自己跑了。
浴房水汽腾腾,褚翌进来,乍然看见随安,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待真确定了是她,嘴角刚裂开一个笑,立即想起自己“独守空闺”的日子里头的难熬,喝到:“你还知道回来!”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不是后悔骂她,而是觉得自己口吻有点像深闺怨妇。
不过褚翌是谁,是绝对不会自怨自艾的少年将军,杀人都不眨眼儿,何况是正视自己的心声。
他立即上前,提起她,就将她搁到大浴桶里头。
随安如同落到汤里的鸡仔,扑棱了一会儿才扶稳了桶壁。多少心绪被他这么一吓也变得轻描淡写了,她摸了把脸站起来冲他尖叫:“这浴桶这么深,你想杀人灭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