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地上是青砖,要是铺了毡毯,那就麻烦了。
褚翌抿着唇悻悻的坐起来,不情不愿的说:“不是回锦竹院?你倒是勤快。”
随安直起腰,见他态度软化,也不想继续跟他硬顶,就温顺的道:“怕您踩了伤着脚,咱们这就走吧。”洗了手重新为他宽衣。
褚翌在前头,却一路走到书房小院。
随安忙上前开门,武英跟武杰还有圆圆都在这里。
一通忙活,褚翌又泡在热水里,不一会儿额头就出了汗,随安在一旁替他不停的擦拭,直到天色微微发暗,褚翌才懒洋洋的道了一句:“饿了。”
不吃旁的,非要吃随安做的面条。
明明天气寒冷,随安端着清汤面进屋,汗水将额头的头发都打湿了。
褚翌这是头一次吃清可见底的清汤面,见里头连根葱花都没有,本想嘲弄她一番,抬头看见她正在用袖子擦汗,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端起碗喝了一口汤,却发现并不难喝,里头略有点咸味。
泡了澡,吃了面,再躺下果然头疼就减缓了不少。
想起自己在栗州下的决定,褚翌喊了武英:“去院子外头守着,谁来也不许打扰。”
随安本能的感到危险,略动了一下,听见他咳嗽一声,立即不敢动了。
武英跟武杰还有圆圆都溜的飞快。
褚翌就低沉了声音喊随安:“过来。”说完又迅速的加了一句:“不许说话。”她狗嘴里头绝对吐不出象牙,没得坏了自己兴致。
随安不情愿的很。
两步路恨不能挪成二十步,可还是站到他面前。
褚翌也没说话,就一心一意的扯她的衣裳。
随安立即伸手阻止。
褚翌不为所动,反而问:“是想我撕碎了,还是好好地给你解开?”
随安两颊染上瑰丽的红色,眼睛里却露出“不愿意”的意思,两个人一个攻一个守,对峙了起来。
随安不敢说出那句明确的拒绝,她不是怕褚翌伤心,是怕他生气,然后自己的未来又变成个未知数,要知道拒绝并不难,难得是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继续平和下去。
而褚翌则是因为想起上次看过得一片桃红,那片颜色印在他的脑海里,这段日子以来时不时的就跑出来诱惑他。
他渐渐的等烦了了,神色中又染上暴躁,粗鲁的道:“我就是看看,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