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鄙视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捏她的眼皮:“来我瞧瞧你眼皮子浅到什么程度。”
两人正说着话,棋佩从外头进来,先抢了茶壶倒了一杯水,喝完才抱怨道:“我在外头忙的滴流儿转,你们俩倒是在这里躲闲。”
紫玉转身从茶房的柜子里头拿出一碟子糕点,放到棋佩面前:“呶,你最喜欢的,给你留着呢。”
棋佩用帕子垫着捏了一块,又喝了一杯茶,喘匀和了气息,却是对随安道:“老夫人要为这次阵亡的将士们绣一部经书,需得先把字写出来,你的字好,这事儿能做吗?”
随安正发愁林家小院那本帐呢,闻言就道:“做是能做,总归是为那些将士们尽一份自己的心力,可我这手头还有个大活儿愁的不行呢。”
棋佩不解,紫玉就在旁边将她的烦心事补充给棋佩听。
“这事儿在你这里还真是大事,可我有招啊,你怎么不知求人?”
随安眼光一下子亮了,双手扶着棋佩的腰,讨好的道:“姐姐想让我怎么求你?姐姐沐浴,我帮姐姐搓背儿?要不我在一旁给你撒花瓣儿?”
紫玉在一旁笑的东倒西歪,棋佩还算脾气好,可也拧了一下随安的耳朵:“你怎么跟街头小混混似得,听着,我正经的教你一个主意,你就去求老夫人,讨一个儿明确的说法,免得你自己自作主张,再得罪了那一家子,还讨不了老夫人的好。”
随安对对手指:“奴家哪里有姐姐的底气啊。要不我去描字,姐姐都能者多劳,替我跟老夫人讨个示下?”
棋佩想了想点头:“这也不难,不过我还有个事儿要交待,你可不许将那字写得过大。”
紫玉又补充道:“是了,太大了,什么时候才能绣好啊!”
棋佩先伸手合十对着空中道:“佛祖勿怪,紫玉她有口无心的。”又瞪紫玉:“就是这样的心思也别说出来,否则叫旁人听见了,还不得说你?佛祖不会降罪,倒是要怕那起子见不得你受宠的小人嫉妒生事呢。”
紫玉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连忙作揖:“我再不说了,再说你拿针缝了我的嘴。”
棋佩也是老夫人的大丫头,却不像紫玉那么风头强健,反而十分稳重,那稳重也不是随安这种看似稳重实则压抑本性的假稳重,而是性格里头的沉稳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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