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翌的脸通红,却没汗,再摸他身上也是一样。
暗道一声不好,她连忙四下张望,没发现水源,只得把车辕上的小水罐拿下来,这里也没干柴,便又从车上拽下一张大草垫子,照旧把水倒进铜盆烧热……
褚翌浑身是汗的从梦中醒来。
而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过了五岁,不,四岁就不让外人摸,他自己也鲜少摸的那个宝贝,现在正被人擦洗着,还不是精心擦拭,是从上往下撸的那种擦洗!是那种毫不为意的擦洗!
随安不知他醒了,还在碎碎念:“多长时间没剪指甲了,也不怕戗了……”她已经擦到了脚底板那里,一直到她擦完从马车里头退出去,都没发现褚翌醒了的事实。
不过她退的正是时候,褚翌本来打算将她踹下去的。
可没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手里的帕子重新洗过,拧的半干,由于是从马车后头进来的,她直接掀开他的棉袄,从脖子那里开始擦。
温热的帕子擦过他胸前的两点,眼看着就要继续往下。
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
他的左手抓住她的右手,她的左手便落了空,又因为受惊,所以一下子按在了男人最重要的地方……
这真是……
在这之前,随安目光清正,她就是在照顾病人,就像医生眼中病患无性别之分一样,可褚翌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她,她又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现在手底下还一团暖软……
随安脸上顿时升起腾腾热气,有种被病患控告性骚扰的负罪感。
她几乎是火急火燎的挣脱了褚翌的手,然后跑下了马车。
第七十一章 强词夺吻
高门大户里头的丫头,尤其是贴身丫头,即便没有通房之名,把主子爷们伺候到去的也有的是,主要是贴身伺候什么的,实在太容易发生事情了,不说别的,就是每天的沐浴更衣,总不能闭着眼睛给主子裳吧,搓背洗丁丁那不都是寻常?
随安虽然没做过贴身丫头的活计,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不都是一清二楚明摆着的世俗么!
怎么到她这里,明明是好心,却被褚翌连番嫌弃了呢?
救死扶伤,她明明立场很正经!
既然不是她的不对,那就是褚翌的不对!
想明白这一点,她顿时变得理直气壮,走到马车跟前,对褚翌道:“您还发着烧,大夫说用温水降温的法子不错……”
褚翌气闷不已,他就是再难伺候,也知道她那样做是为了自己好,他生气,不是因为她帮他擦拭,而是因为他觉得那擦拭太,怎么说呢,太云淡风轻,太冷酷无情了!简直就是大禹那种过家门而不入的冷酷无情!
她怎么能那样对他!
他是越想越生气,所以在随安说话的时候,直接不留情面的打断了她的话:“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