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抱了三次,吃奶的劲使出来也没抱动,却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
她仰起头,却见他眯着眼,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虽然嗓子里头全是血腥味,可褚翌还是忍不住的骂了一句:“不自量力。”
只不过这骂声极低,就像在嘴里呢喃一般。
也幸亏随安没听见,要是听见非得把他就地扔了不可。
褚翌吃力的转了转头,然后吩咐:“把马车,拉过来。”
随安“噢”了一声,把他的马牵过来,让他拿着缰绳靠在马腹上,然后擦了一把汗,小跑着把自己的马车弄了过来。
还没到跟前,褚翌的马就颠颠的跑过来了,一个劲的往马车上的母马身上凑……
褚翌觉得自己又要吐血了。
随安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之后,顿时无语。
她现在最怕的不是别的,是这两匹马抛下他们私奔而去……
好在母马比较矜持,虽有些扭捏,但好歹让她拉着走到褚翌身旁。
褚翌的公马也跟了过来,是的,随安很确定这是一匹公马,且是一匹进入了发情期的公马,不仅因为异性相吸,还因为要是同性,陌生人之间不会一上来就亲人,那两匹陌生的母马一见面也不会就互相亲吻……
公马喷了喷气,又讨好的低下头,看样子想吻母马,母马则害羞的偏了偏头。
随安的嘴抖了两下,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问问褚翌眼睛疼不,反正她是立即垂下头,努力保持不抖,像做错事的是她一样,将褚翌扶上了马车。
褚翌躺在马车上,眼睛一抬就能看见两条甩来甩去甩的欢快幸福的马尾巴,干脆闭上眼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随安牵着马车往庄子里头走,眼睛离开褚翌才想起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庄子可是王家的庄子,王家又是褚翌的外家,这一个弄不好她就能两面不是人。
想到这里,她顿时眼含羡慕的看了一眼褚翌的坐骑。
主子都蒙受危难了,还欢欢喜喜的勾搭异性,也没让主子暴跳如雷,这才是主子们真爱吧。
相反,她这种鸡肋,活儿不少做,稍微干点坏事就遭主子惦记不忘……
真是人比马,气死人。
庄子上正值中午,家家户户炊烟升起,亏得没人在外头走动,随安这才顺利的将人拉回自己暂住的小院子里头。
随安停住马车,先将车辕搁在石头桌上,然后解开套在马身上的绳索,把两匹马绑到一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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