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之下,褚太尉却高调宣布要正式纳小李氏为妾,据说要连摆三天酒。
画风突变之下,随安既庆幸自己躲病出来,又隐隐的有点担心褚翌,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有点扛不住,更何况褚翌这亲儿子。
想想若是在搁在现代自己老爹高调说要包二奶,估计不用老妈出面,他们这些子女们能先联合起来把老爹修理一顿,单打当然是打不过的,也不敢,可合揍的话,大家还是很愿意的,何况小时候也不是没打过。
但是再替褚翌担忧,随安还是默默的祈祷,褚翌可千万别想起她啊!这种蒙主宠召的感觉坚决不能要。
现在上京的天气白天暖和了些,可一到晚上就寒风刺骨,炭盆又被收走了,晚上冻得人骨头痛,随安有了借口将圆圆正大光明的赶回家:“你若是受了风寒,我们俩可就真是难兄难弟了,到时候相顾无言唯有泪四行……”
把圆圆逗得噗笑不停,终于还是回家睡热炕头去,结果还是感冒了,反倒随安这个睡冷屋子的一点事也没有——当然没有啦,她为了加强体格,最近都回忆着前世的体能训练,夜里能活动两个时辰,手脚都热乎乎的,可比睡炕头忽冷忽热的好多了。
“那炕晚上睡的时候烫的你躺不住,到了半夜就冷了,早上的时候冰凉冰凉,反倒是我要去捂它。”圆圆拿着帕子擦源源不断的鼻水。
随安的月钱是武英从锦竹院要的,干脆就给了圆圆:“你去抓些药,再跟管事的要个炉子,就在这里屋里煎着喝了。”
圆圆人实诚,跟随安混的熟了,知道她不是个爱说虚话的,也不跟她客气就接了钱,随安笑着看她又出了门。
然后圆圆回来又给她带了一个消息:“太爷也病了,只不知道什么病,府里来了好几个大夫,我听门房的大爷说有太医呢。”
随安算了算日子:“明天不是太爷纳妾的日子?”
“可不是么,可太爷病的好像不轻。不过纳妾又不是娶妻,一顶轿子抬进门也就是了。更何况咱们家这位新姨奶奶本就住在府里。”
可随安觉得,依照褚太爷对林先生的重视,或者那重视根本就是看林太太妹子小李氏的面子,怎么想这个传说中的“小李氏”都得是个贵妾,就是名义上不是,那也至少是个良妾。
林颂鸾的野心都可见端倪,这个小李氏,来了上京这么久,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病老头么?
褚翌跟着几个兄弟在上房伺疾,夜里是他伺候的,想着父亲的病来势汹汹,自己本也以为是被朝堂上的事气得,等太医说了才知道,父亲常年征战,伤病无数,病根早已落到了骨头里。
梁皇也听到了消息,他笑着对太子道:“太医院的人惯会夸大,朕看他这病,有三分是旧伤,有七分倒是面子伤。”
太子笑:“也难怪了,征战了这么多年,从来是大权在握,现在赋闲,总要不适应一阵子。”太尉也就名声好听,并无实权,何况来自的武将的实权不外是兵权,现在褚太尉兵权上交,可不就像拔了牙的老虎。
梁皇便道:“朕去瞧一瞧。”
太子也要陪同前去,梁皇挥手止了:“朕微服即可。”
太子便送到宫门,看着远去的车架目光深深。
早有小太监到了褚府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