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自然是没有这个自觉的。
得知自家主子好好的活着,他已经高兴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走上前来,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得噗通一声冲着荣寅跪了下去,红着眼眶也不说话。
荣寅垂眸看着他,问道:这些日子听说你守在贵城,成日不问战事,是真是假?
他的声音还没有恢复的完全,尚带着几分沙哑,但听起来却越发的有震慑力。
万青缩了缩头,弱弱地答了个是。
他这不是因为太悲伤了,实在提不起其它的心思吗
他自幼跟在荣寅身边,虽说是为荣寅办事的,但心里对荣寅这个主人的依赖同样已经深种,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主子丧了命,他几度连死的心思都有了,哪儿还顾得上其它。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位军人,他随军打仗,随的只是自家主子而已。
你可知这该当何罪?荣寅又问他。
降职还有杖责一百。万青的声音里莫名其妙的有了些笑意。
还笑?荣寅皱眉呵斥道。
万青却是没办法严肃起来,他抬起头来满脸的笑,道:只要主子您回来了,别说杖责一百,就是活活将奴才打死奴才那也是高兴的。
落银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
气氛一时间轻松起来。
好了,这几日你们都该累坏了,易城身上又有伤,先各自回去歇息着,有什么事情明日再细说也不迟。叶六郎心心念念的是两个孩子的身体。
易城有伤在身他看的出来,女儿瘦了一大圈他更是看出来了。
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落银道:天还没黑呢,不急
现在才申时。
荣寅咳了一声,道:你先回去歇着吧,这几日没睡过好觉。我又不会走,你怕什么?
落银瞥他一眼,谁担心你会走
话毕又恐再被拆穿一样,丢下一句我去休息了便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
叶六郎无奈的笑着摇头。
伯父。您
有话明天再说,你也回去吃点东西歇着。叶六郎打断荣寅刚开口的话,催促道。
荣寅无奈望天。但碍于这是未来的老丈人,说的话不得不听,便也只得暂时将手头上的事情放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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