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香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步伐有些僵硬的走至牀边,唤了声:师傅
纪海不断的朝着外室看去。
药熬好了!月娘脚步已有些发颤的小跑进来,髻发散乱,脸颊上还沾着几处炭灰,掺杂着眼泪,狼狈极了。
还有最后一点时间!方瞒起身上前,催促道。
月娘不停的点着头。一手撩开帘子一手端着药进来。
啊!
兴许是太过着急的缘故,脚下忽然一绊。眼见着整个人就要朝前倾倒而去。
所有的人顿时呼吸一窒。8
伯母小心!
小心药!纪海大惊出声,一颗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月娘根本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形,一时间万种自责齐齐涌上心头。快要将她击垮。
若这碗救命的药真的出了问题,那她也不必再活了!
然而眼见着手中的药碗快要飞洒出去之时,忽然被一只粗糙的大手险险接住。
相公!纪海大松一口气,胸口却仍旧在不住的起伏着。
亏得是叶流风身手够快!
月娘扶住一侧桌椅才算稳住了身形,见那碗药完好的被叶流风接在手中,庆幸的竟然是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比划着示意纪海快给落银喂药。
方瞒却是先一步将药从叶流风手中接了过来,大步走至牀边。
直接弃了调羹,将药碗送至落银嘴边。
纪海捏住落银的鼻子。算是强行将一碗药给灌了下去。
窗下,铜壶滴漏的出水孔里中最后一滴水珠缓缓坠下,稳稳地落入受水壶中。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正子时,新的一日来临。
翌日早。
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攸关,叶家人的心情既有庆幸,更多的却是复杂。
这玉镯上怎么会有寒蛊?
是被谁下的寒蛊?
既是他白景亭送的,那此事必定跟白家脱不了关系。叶流风眸中冷意阵阵,肯定的说道。
白舅爷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月娘摇着头说道。
白景亭对落银的好。众人都看在眼中,作为舅舅。他有什么理由要煞费心思取落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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