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清醒过来
可越是想清醒,意识便越发的浑噩。
身体越来越烫,却觉得周身越来越冷,寒冷的程度要较寒症发作之时还要强烈的多。
落银想紧紧抓住什么用以缓解,却什么都握不住。
怎么样了?还是没能找到吗?纪海急的满头大汗,在月娘的房间里转来转去。
月娘边摇着头边快速的翻着医书。
上百本医书眼见都要翻找了一遍,却根本找不到任何跟落银的情况相似的病症。
这一次,落银的情况显然要比往常一次都要来的猛烈。
方才去看了看她的情况,月娘更是吓得冷汗淋漓。
再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落银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外面有名气的大夫也找了几个过来,看完了情况都是纷纷摇头。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无能为力。
外面的天色在一点点的暗下来。
月娘将尚且不知道情况的虫虫哄着早睡了之后,自己暗下已经急的眼眶发红。
都怪她!
若不是她从第一次开始就认为落银只是受了寒才致使如此,早意识到不对的话,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田地!
叶六郎尚且不省人事,若是落银真的因此出了万一
月娘配药的手都在颤抖。
找不到对症的方子。她只能在往常的药方基础上加重分量,希望能暂时稳住落银的病情。纵然是稳不住,能延缓些时辰用来给她想办法也是好的
但是这样下去,迟早也不是个办法。
月娘心神不宁的亲自将药熬好,端到落银的房间去。
纪海和叶流风,以及刚从茶庄里回来听到消息的拾香都在房间里守着。
拾香在一旁虽是未出声,但听了纪海讲明落银现在的情况,早已吓得抹起了眼泪。
见月娘端着药碗进来,坐在牀边的纪海连忙将落银扶了起来。
隔着衣料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炙热程度。
纪海将紧闭着双眼的落银扶在她怀中靠好。
然而药却如何也喂不进去。
一来是这加重了剂量药的确苦不堪言,二来则是落银似乎已经没有了吞咽的力气
拾香手忙脚乱的拿帕子给落银擦拭着身上的药汁,眼泪越流越汹涌,声音带着乞求看着脸色烧得通红,嘴唇却是苍白无比的落银,师傅我求求您了,您就把药给吃了吧
银儿来把药给吃了。月娘也顾不得落银能不能听到,一边又将一勺药汤送入落银口中。
眼见着刚喂入口中的药汁顺着嘴角再次淌了下来,纪海的眼眶愈来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