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皇帝不想将这种规则打破,可是世家军积累已久,若是少了衷心便不会延绵传承至今,他们骨子里,只认得主家的姓氏,可不认得皇家的号令。
好一个分内之事。卢治止住笑,状似随口一问,既照你所言,那么你也觉得这天下合该为我所用,这天下之物合该任我取之吗?
这话问的看似有些多余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殿下乃未来天子,这江山天下存亡,本就握在殿下手中。荣寅垂首答道。
说的好。卢治颔首,眸中笑意却渐渐沉却了下去。
片刻之后,他抬头平视着对面的荣寅,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此番又是为何而来?
是早就看清了荣寅来此的目的所在。
或者说,他早就料到荣寅会因此事来求见他。
臣,为叶落银而来。
荣寅同样看向对面的卢治,目光坦然,眼底却一派不容置喙的坚定之色。
正文、384:唯她不可
听他如此道出自己的目的,卢治脸上既无意外更无起伏,叶姑娘聪颖而不惧宠辱,实乃当下罕见难求的女子。这世上,谁人不喜美好之物,本殿亦不例外。
荣寅袖中双手缓缓收紧。
卢治同他对视着,忽而扯出一个不同以往、带着兴味和期待的笑容来,问道:本殿想立她为太子妃,有何不可?
如臣方才所言,这天下之物殿下皆可取之.荣寅说着,话音一顿,片刻之后用一种愈发坚毅的口气,徐徐地道:但唯独叶落银不可。
卢治眼中有一道寒光闪烁。
睿郡王,这就是你的为人臣子之道吗?卢治目含诘问,是从未外露出的咄咄逼人。
这只是臣的为人之道。荣寅口气如方才一般掷地有声,毫不退让,臣曾经对叶落银许诺过,要娶她为妻,言既出,必行之。
好一个为人之道,好一个言既出必行之!卢治口气仍旧冰冷彻骨。
殿下对落银仅是出于欣赏罢了,对于白家来说,白瑾瑜才是最适合的人选。荣寅目光不移半分,而且殿下从一开始,心中最合适的人选也不算落银,难道不是吗?
卢治眉头微挑。
对面的荣寅,浑身散发出的浓浓的保护欲和独占欲,让卢治凭空想起了深山中的野狼。
就是这种眼神。这股气势。
在面对食物和领地之时,但凡有人想要抢夺,一旦靠近。它便会伺机而动,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荣寅,如今的你,可是越来越让本殿放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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