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银又将一把纸钱丢进面前的火盆里,被风鼓动的火舌一下子将纸钱卷了进去,火势窜的老高,将落银的一张脸也隐没在了火光后面。
见她如此堂而皇之地无视自己,况氏脸色渐暗,口气也愈发的差了起来,老头子一死,你以为你在我们国公府还能算个什么东西!日后这国公府可跟你没半分关系了,你也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识相的,你最好趁早看清楚,别到时候再让我这个做长辈的来提醒你!
说着,她冷笑了一声,睥睨着落银道:再者说了,老头子留给你的那些东西那笔财产,只怕你这辈子也用不完了吧
可是你想想你有什么资格得到这笔财产,你不过是一个外姓女罢了这么久,你舅舅对你的好你也看在眼里,若你还真有一丝一毫的良心,就该将这笔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还给我们白家,也不枉费你舅舅他疼你这么一场。你要是真的那么不懂事,可别怪我这个做舅母的不给你留情面了!
落银依旧没有理会她。
你哑巴了是不是!?况氏见百般试探得不到结果,没了耐心。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落银头也没抬,淡淡的回应道。
哈哈哈!况氏气的笑了几声,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叶落银,你在我这儿还是把这套给收起来吧!老头子对你那么好,一准儿是早早的就将那笔财产交给你了!
落银蓦然抬起头来。
冷若寒霜的目光死死的锁在况氏的脸上。
她鬓边髻发散落了一缕,脸色苍白,嘴唇亦是冻得发青,再加上这双刀子一般锋利的眼神,竟让况氏吓得一个激灵。
如果你不是来守孝的,请你出去。
她之前只当况氏爱算计,心眼小,而今才发觉她竟然冷血自私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当着尸身未寒的老人灵前,同她来争什么根本不存在的财产!
这世道,最冷的果真是人心二字。
况氏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双满是冷意的眼睛,冷笑了一声,面目阴狠地说道:守孝?你拿了那么一大笔财产,自然是有这个闲心守孝,可我辛辛苦苦为国公府操劳了半辈子,眼睁睁看着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落入你这个外人手里,我怎么能安心的守孝!今天我可把话跟你说明白了,若是你不把这份财产交换给我,就休怪我心狠了!
真是好样儿的。
不愧是白国公府当家的主母。
落银冷笑了一声,别说我根本没见过你口中所谓的这笔财产,就算它在我手中,我也绝不会交给你。既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东西,又焉能让觊觎它的小人如愿得逞。
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骂我是小人?!况氏脸色铁青一片,今日这笔财产你非得给我交出来不可!
她威胁道:否则你的茶铺,你的茶庄,你叶记的名号,就休想再继续留在乐宁!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落银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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