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落银来不及去擦拭额上的冷汗,瞪大着眼睛警惕的看向窗边的位置,右手朝着枕下摸索了过去。
自从那日在巷口遇刺之后,荣寅给塞给了她一大堆毒粉毒针等实用的东西,皆是方瞒研制出来的,毒性十分的烈,一般情况下,自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表小姐?
却是一声带着试探的男声,极其陌生。
而且这声音里显然没有恶意。
你是白古?落银听他喊自己表小姐,冷静了些许之后,便猜测着问道。
正是。对方答了一句之后,又问道:表小姐方才怎么了?
落银一愣之后,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边擦着头上的汗珠子边讪讪地道:无碍,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白古一直暗下保护着她,从未露过面。说来,这竟是二人头一次打照面。
虽然四下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瞧不见。
但听这声音,最多也就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少年人。只是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甚至还有些沧桑的味道。
白古默了默。遂道:方才以为表小姐有什么不测,才贸然冲撞进来,是属下冒犯了。既然表小姐无事,属下先行告退
嗯落银还有些恍惚,胡乱地应了一声之后,忙又补道:无妨,是我惊着你了
然而这边儿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阵风声在窗边响起,再一看,窗边的黑影已经没有了痕迹。
倒还真利索
落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然而这一躺,便再也睡不着了。
方才的噩梦还在脑海里徘徊不去,与白日里所见的沉甫志的尸首重合在了一起,令落银头脑有些发疼。
今日从陈府回来之后,白世锦就让人接她去了国公府一趟。
老爷子旁的没说。就握着外孙女的手说,有他在谁也甭想动他外孙女一根毫毛。
老爷子征战沙场多年,练就了一身的煞气,对他来说,手中的缨枪才是正道理,其它的都是虚的。
听他这口气,落银不禁捏了一把汗。忙对老爷子说这件事她已经有了对策。定会解决好,不会有什么差池。让白世锦不要担心。
换而言之,就是不想让老爷子插手这件事情。
起初白世锦百般不依,甚至还要当日摆宴请来同僚昭告落银与国公府的身份。
落银吓得够呛,忙就摇头。
这自然是不行的,陈家拿权势给官府施压。她却不行,因为陈家是受害者,这么做是为求一个公道,乃是理所当然;而她现在是被告的身份,此事牵扯的更是茶庄的声誉问题。
纵然白世锦和荣寅合力之下将此事压制住。但却压制不住外头的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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