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臣子对皇帝的铁胆忠心。
所以,白景亭一次一次拒绝的十分果断。
来人见他如此,冷哼了一声之后,竟是连个退礼也没行,便气哼哼地甩袖离去了这天下都快要换主人了,竟还有这么多人执迷不悟,当真也是无可救药!按照王爷的实力来说,不依仗任何人,这皇位也已是瓮中之鳖,只不过求得一份稳当罢了。
白景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含深意地摇了摇头。
这安亲王如此猖獗,显是等不及了这些年来安亲王暗暗蓄力,狼子野心早就昭然若揭,可当今圣上只顾扩展疆土,沉迷长生之道,对卢安淼的压制已经日益无力起来。
如今的卢安淼,就像是一头快要破笼而出的巨狮。
这天下不知还能太平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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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府。
岂有此理!
一声暴喝自花厅中传出来,惹得厅外的仆人和丫鬟们一个战栗,而后个个垂首屏息凝神,噤若寒蝉。
之前说给他三日的时间,他态度模棱两可!而后又藉口出城办事,一离开便是半月之久,到头来竟然对本王避而不见!卢安淼气的脸色铁青,脚下是碎了一地的青花玉盏,混着橙黄色的茶汤,狼藉一片。
这个混账竟然糊弄了本王整整两年!
回话的下人跪在地上,似乎并未因卢安淼的怒气而影响到,而是无比冷静地分析道:事到如今,睿郡王虽还没个准确的说法儿,但一而再地拒绝王爷的招抚,态度实际上已经相当明朗了据属下安插在睿郡王府里的探子回报,昨日睿郡王刚刚回府太子东宫里就有人过去请了,睿郡王随同前去,直到子时过后才回府。想是商谈了甚久
混账!卢安淼大手狠狠一落,肘边打磨的光滑可鉴的檀木茶案便砰然裂开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定是卢治早早交待了他与本王周旋!卢安淼此刻只觉得自己被耍了。
这两年来,荣寅对他的态度一直不远不近,可谓是恰到好处,卢安淼从中看到了莫大的希望,所以才这么的有耐心,企图慢慢地将荣家这块肥肉夹到自己的碗中来。
甚至为了这个,一年前他还竭力反对皇上以荣寅年少尚缺乏历练为由,要削弱荣家兵权的意思,在他的诸般劝说之下,咸丰帝才歇了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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