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曾通玄,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地开始有些淡了。
人家能来自然有人家能来的理由,你只管管好自己就是!少年人的父亲皱眉说道,暗自狠狠地剜了少年人一眼,眼神里满含着警告。
不过就长得好看些罢了这算什么理由。我看您分明就是找借口,不愿意带二姐过来。少年人不满地咕哝了一句,声音却小了许多,显然是接收到了父亲眼神里的警告。
曾平康眉头皱的更紧了,刚欲转身,却被落银快一步隔着衣袖按住了手腕上方。一抬头,就见落银对他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年轻人口无遮拦罢了,曾公子不必介怀。
面上落银显得淡若清风,实则心里却不如表面来的那么平静。然而她此般却并非是为了少年人那番不尊重的话,而是因为曾平康。
与曾平康相交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对他的性格和处事风格大概也了解到了七七八八,曾平康虽然没有徐折清那般稳重,但绝对也跟轻率扯不上关系。
这样的人,怎会被一个无知少年三言两语激怒,他该清楚在这种场合下,形象和素养十分重要。
落银见曾平康冷静了下来,便将压在他衣袖上的手拿开。
曾平康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始终还是没说什么。
落银心底微微有了些起伏,这个时候,却听曾通玄在一旁状似无意地说道:丫头你看看这些菜,是不是真如方才那孩子说的那般,寒酸?
落银垂眸打量了一会儿,含笑道:这几道菜随便哪一种都比肉要金贵的多说着,一一指了几道菜,都并非是这个时令里该有的菜,想必是费了很大功夫从外地运来的。
而且,每道菜式的搭配都极有考究。相比于那些大鱼大肉的,更适合人体养生。
曾通玄笑着点头,未有再说什么,好像这一问,就是为了将落银的注意力转移开来。随后,落银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一点。
宴毕,很快又丫鬟过来将桌上的剩菜清理了个干净,并且很有效率地过来奉上了清茶。
其实百儒宴主要的哪里是吃饭,用膳只是个开头罢了,主要的是宴后的交流和叙话,当然,这其中的人为为两类,一种是纯属为了旧友相会,天南地北的海扯。
另一种则是为了学术前来交流长进,希望藉此能得到些提升。
儒生相会,总是免不了讨论诗词书画,吟诗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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