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各个茶庄都格外优待拥有独家制茶方技的茶师的原因,其实在数十年前,茶庄为了保证利益的稳定,都会跟大茶师签订死契。
可随着这些年来青国优秀大茶师的稀缺,和越来越少的独家密茶,备受追捧的大茶师们也都不傻,也都开始考虑起了自己的利益,一来二去的,便很少有大茶师再愿意签死契。
反正手中握有一道密茶,到哪里都不会生存不下去,没有理由再去将自己的一辈子跟一个茶庄捆绑在一起。
这些事情我会来处理,就不用父亲费心了。徐折清口气有些不容商量的意味,道:若父亲执意如此,那方家的亲事,我实难从命。
你徐朗之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将脸色憋得铁青。
这间隙,却在心底权衡了一番其中的利弊。
还是不能一时间将徐折清逼的太紧,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徐朗之的脸色渐渐地松缓了一些,口气却仍旧我答应你便是了,但是你必须要有把握将她留在茶庄,不然的话,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多事了!
父亲只管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徐折清淡淡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起身拂袖离去了。
待他出了大厅,徐朗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了一抹阴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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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沉,玉兔高悬,皎洁的月光倾斜而下,给依湖而建的朱楼染上了一层柔柔的银光。
楼外安静无比,只有风声时而掠过夜空,湖水波光粼粼,杨柳依依随风摆动,是一副安静的夜景写照,然而楼内却是锣鼓喧声,戏子蜿蜒的唱腔回荡在四周。
此处便是于三月前新开张的戏楼也就是齐月轩和齐夫人所开的七月轩。
二人一开始就没想着能够有多少客来,不过只喜欢唱戏罢了,落银虽是不知齐月轩的具体身份,但这些日子看来,至少不用倚靠戏楼的生意来存活。
但几个月下来,七月轩的生意却算不上惨淡,虽然不能说客似云来,但至少没有发生过空场的情况。
戏楼中,一名穿着朴素却不失优雅的妇人端着一壶茶缓步上了二楼,最后在一间包房外停下了脚步,抬手轻扣了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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