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氏没觉察到他的不对,忙解释道:快看,这都是宫里赏赐银儿的东西!
我在镖局里听说了叶六郎沉吟了片刻,一脸正色的看向了落银,银儿,在来祈阳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还记得吗?
李方氏不明所以的,她并不知道叶六郎此前的身份,但见他此刻脸色慎重,不觉地也就将脸上的笑收敛了些,看向月娘和落银母子二人。
爹,你不用担心,圣上并未对我起什么疑心。落银不以为意地对叶六郎一笑,那又是此前先皇在位的时候判下的案子,眼下这皇帝又是不关心政事的人,哪里会将她联想到多年前的一桩案子中去。
这得开多大的脑洞才能想道啊
李方氏一听,只当是叶六郎担心他们白头山土匪的身份。于是也笑着安慰道:是啊,银儿说的没错银儿现在是徐家茶庄的大茶师,皇上岂会想到其它。
是啊六郎,你多虑了。月娘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有的事情,你越是放在心上便觉得越是危险,但实际上,别人可能根本没去注意。
叶六郎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想的太多,可毕竟这也是铁打的事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凡事,还是小心着些的好。
爹,我知道。落银跟他保证道:我肯定会处处留意的。
银儿又不是口无遮拦,做事没有分寸的人。你就放心吧。
听着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叶六郎是也觉得放心了不少,可转念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来,又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生。
晚食过后,落银方寻了机会问他。爹,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说?
总觉得叶六郎的担心,应该不是来的没道理的。
你应该还记得当年在白头山上,曾经来过一次的你二伯吧?叶六郎叹了口气。
二伯?
当然记得。落银点点头,对那位二伯叶流风的印象自然是深刻的。
随之,落银就想起了那一晚,她无意间听到的谈话。
你二伯他一直固执的认为当年叶家被抄家的事情是件冤案。一直想进宫报仇。叶六郎没敢将弑帝两个字说出来,又语重心长地道:所以我敢肯定他离开汾州之后,肯定是回到祈阳来了,只怕是一直在暗地里等待时机
甚至更坏的可能就是,怕只怕这几年的时间,他已经混进了宫里去。
叶流风的固执。实在让他无计可施。
爹是在担心二伯吗?落银问道,她感觉的出来,叶六郎的不安不是担心叶流风万一真做了冲动的事情会连累到他们,而是出于担心叶流风的安危。
怎么能不担心我虽然自幼离家,与家中感情不算甚笃。但跟你二伯的兄弟感情,却是一直都在的叶六郎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眼神一时有些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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