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落银的紧张和忐忑,徐盛显得太接地气了,当然了,这并非因为他多么镇定。而是因为他跟着徐折清不知道被皇上召见了好几次,早就已经适应了。
你也别太紧张,只要注意些规矩就成,皇上问什么你答什么。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徐盛交待道。
我知道。落银应下来,钻进了马车里。心跳还是有些过快。
徐折清因为黄茶的事宜,昨日下午已经去了外地,今日皇上毫无预兆地下达了传召的旨意,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现如今,茶庄里已经炸开锅了。
被皇上召见,这对于一个茶师来说,是何等的荣光。是想都不敢去想的。一个茶师从宫里转了一圈儿回来,那身价可就全然不同了。
看来黄金茶的影响,真的不可估量,就连皇上都被惊动了。
茶庄里的人羡慕嫉妒之余,也有些与有荣焉的心思,毕竟这么个厉害的大茶师不是别人家的。而是自家的,说出去也倍儿有面。
胡琴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发脾气更没有以往的愤恨,只是撇了撇嘴酸道:这丫头的运气真是好的离谱。
杏儿在一旁呼出了一口气来,看来师傅是真的改了。近日来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虽然偶有责骂,但频率已经低至不可思议了,而动手,则是再也没有过的事情。
皇宫坐落于京城正东,宫门前一里开外都无一间其它的建筑,仅一条笔直平整广阔的大道,每隔上百步,便有哨兵站岗。
徐盛赶着马车来到宫门前,便被拦下。
接下来便是一番详细的询问和盘查,过后,徐盛忍不住笑问了一句,宫里莫不是在办什么大事儿吗,平日怎不见这么的严?
他手中持有皇上宣召的谕旨,而且他同这守门的将士也不算生分,这么严密的盘查真的还是头一次。
而且把守宫门的人较平日里更是多了一倍不止。
难道没听说吗,夏国的睿郡王来我朝觐见,今晚宫中设下了宴席,为确保没有可疑人等混入宫中,齐统领特地吩咐要我们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来,不然出了差池,我们可是承担不起的。一名吃了徐家不少好处的士兵说道。
徐盛了然地点头,夏国郡王来访,他前些日子也听到了些风声,但没大在意,经此一提方想了起来,便冲着几名士兵一拱手,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妨碍几位当值了。
此处属外宫尚可驱赶马车,待进了内宫宫门前,便必须要下马下轿步行了,除非是皇家宗室,地位高的妃嫔,亦或是有皇上特许除外,不然都要按规矩来。
显然,徐盛和落银是完全不具备这些特权的。
徐盛找到叶宅的时候,已过了午时,落银捯饬了一番路上又消耗了些时辰,故此刻天色已近昏晓,金乌渐渐坠入西山,金灿的余光却正是最盛的时候,将这座巍峨宏伟的皇宫笼罩的越发不可侵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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