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夏子南来了?
落银不觉松了一口气,夏子南来了最好,他这个当爹的来了,不管怎么着,至少不用她跟在后头瞎操心了,这样一来,也能保证夏静秋的安全了。
快,奏乐!
忽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高高地响起,落银侧目看去,只见是那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的县令大人,跟朱乔春他们乃是一丘之貉。
听他道奏乐,落银便知,定是夏子南来了。
走出客栈去,果然见一辆大马车朝着此处驶来,马车前壁上有着一个夏字的标记。
只一位赶车的车夫,其它再无什么随从了,一看就是微服过来,不想惊动百姓的。
车夫见这热闹的过头的阵势,显然的没有料到,面色怔了一怔,才缓缓将马车停下来,然后从辕座上跳下,向着车内说些什么,大致是将这情况禀给了车内的人,因为距离远,又加上乐声大作,众人便听不具体。
不知车内的人同他说了什么,车夫微微点头,便将马车帘撩开了来。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锁着那辆马车,毕竟能得见一次京官儿,在汾州那可是极其不容易的。
入目先是一只皂靴,而后便见人从马车中轻跃了下来,正是身材清瘦,一身简素灰色长袍的夏子南。
若说单看表面来断定一个官员的作风如何,那夏子南定是给人一种两袖清风,公正严明的印象,而事实也是如此。
百姓们大多是傻住了,因是见惯了朱乔春那一伙人的好逸恶劳,骄奢*,此刻乍然一见这种模样的官儿,便觉得有些无法适应,原本想象中,从京城过来的大人,该是如何如何的体面,如何如何大的阵势,至少也得前拥后簇,锦衣华服才是。
此前县令曾得见过他的画像,眼下见确是夏子南无疑,也顾不得去想其它,当即上前拜见。
下官乃是本地县令,奉了朱知府之命特来迎接夏大人,朱大人来府中设了宴等着为大人洗尘呢。
众衙役见状。也纷纷地行礼。
夏子南叹了口气,上前将县令扶起,道:实在不必如此麻烦,本官此次来汾州并非是为了公事。而是来办一些私事而已,实在不必如此劳师动众。
他前后说了两次实在不必,看来确实是很不认同这场夹道欢迎,本来就满心的事儿,眼下听耳边聒噪的乐声,夏子南伸手示意他们停下来。
见他发令。县令忙地道:别吹了都别吹了!
乐手们忙都停止了吹奏和敲打,原本热闹无比的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前后反差导致气氛一时有些奇怪。
县令笑了两声试图缓解气氛,又一副讨好的嘴脸凑了上去,重复了开始说过的话,夏大人,您看要不现在随下官去朱大人府中洗一洗尘,歇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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