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银,你怎么总是这么不知死活?
落银听他口气,嘁了一声,没有作答。
显然,是在故意气他。
她可没忘,二人如今的状况。
当时那种情形你为什么不躲开?那些全是亡命之徒,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万一你有个不测。我
易城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落银闻言眼底有些戏谑,含笑看向他,口气却满带着疑惑,问道:如果我有个不测,你会怎样?
易城冷笑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我便替你收尸。
落银嘴边的笑凝固住,白了他一眼,将身子转向了里侧。不愿看他。
什么人啊。
她在心里咕哝了一句。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空气中有着不寻常的寂静,似乎二人都在思考着什么。
落银眼前浮现昨夜他将自己护在怀中的情形,心底略有触动。
他是什么人,她会不清楚吗?
口是心非这一点,二人何其相似。
大许是在对方面前习惯了互不相让的姿态,想要一方先低下头来,总是太难。
而且,有着太多的不确定。
大约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落银心底已经有了决定。
既有不确定。那便问出来,以免日后想起来觉得遗憾诸多。
上一次。她从方瞒那里,隐约的感觉到,易城留在这里的日子,怕不是很多了。
她坐起了身来,倚在牀头,清了清嗓子。
刚想开口。却见易城伸出了手来,在她面前摊开。
纹路分明的手掌心中,躺着一枚玲珑剔透的白玉扳指。
落银一时不解,纠结地看向他,你干什么?
拿着。
易城吐出两个字来,有些命令的口吻。
为什么?落银声音变了些味道,她想,会不会他就要走了,而这扳指,是作为报酬留给她?
然后,他便可以走的心安理得,互不相欠了?
想到这,她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不要。
口气斩钉截铁的。
拿着。易城又重复了一遍。
就在落银快要忍不住质问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到底知不知道她喜欢他,一个扳指就想打发她等这些胡搅蛮缠、毫无矜持可言的话的时候,却听他道: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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