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慌,忙要止步,却也来不太及,一眨眼的功夫,就撞了上去。
亏得她这力气不大,那男人身形也就是一晃,随即便稳住了。
落银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边抬起头来,歉意地道:抱歉,我没看到
待她看清了这男人的眉眼,却是微有诧异。
这身穿藏青色旧袍的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面部轮廓冷峻而沧桑,下巴和两鬓是青色的短胡渣,一双细长的眸子泛着冷意。
更重要的是,他怀中抱着是一把暗青色的剑。
这副形象落在落银的眼中,活像是个放荡不羁行走天涯的剑客。
但落银心里清楚,这山上只有土匪。
纵然他如此,顶多也就算个有着剑客气质的土匪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见他倒是眼生的紧
再说了,今日山上的男丁除了王玉田,南风,还有受伤的李年之外不都下山去了吗?
可外人谁又会大老远地,跑到这荒芜的山头上来?
见落银盯着他看,那人冷冷瞥了她一眼,侧身让开了路,半个字未有言语。
落银被他这冷冽的气势震慑了一瞬,也不敢再多说,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可真是个怪人
她在心里咕哝了一句,继续朝着茶园的方向走去。
行至茶园,落银推开了篱笆边简陋的柴门,走了进去沿着两道茶行之间的隔道,目不转睛地探看着。
如果她的血液真的非比寻常,能使那茉莉花苗瞬间飞长开花,那昨日她在茶园里划破了手,留了那样多的血,应当也有异象发生吧?
仔仔细细地勘察了一遍,落银一无所获。
昨日刚埋上的土还是松松的,包括茶种在内,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难道跟她的血没有关系?
她皱眉思虑着,边出了茶园。
在那棵刚抽出嫩芽的老柳树下的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又环顾了四周一番,确定了是没什么变化。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可她偏偏是个信奉眼见为实的人,思衬了片刻,她将右手伸了出来。
既不能确信,那便再做个试验吧。
她将手指放到嘴边,不做犹豫,便将食指指腹咬破了一个口子。
即刻,便有一滴血珠滚现在视线中。
她将手垂下,血珠打在了树下的一棵青黄色的矮草上,血珠顺着草叶滑下,然后没入土中。
落银将咬破的手指放到嘴里吸吮着,眼睛则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棵小草。
好大一会儿,也没什么反应。
落银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