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瞳孔猛的一缩,哪里还顾得住口中的恶心,他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来,战战兢兢地朝着段怡磕起头来。
“大王,大王!我还有用,我觉得我还有用!我可以告诉你那伍遂是如何布防的,他又同哪些部族山民做了交易,勾结在一块儿!”
“我我我……我还可以唤那黔州手下,做内应!做内应给大王开城门!”
林帆话说得磕磕绊绊,他又不是什么荆轲,岂敢孤身一人前来刺秦王?
他在襄阳待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段怡落单的时候,在他的周遭,早就布好了接应他的死士,等段怡看信被毒死之后,他便迅速离开襄阳城。
有了这等大功,待回了黔中,他便是伍遂身边的第一大功臣,自此加官进爵向那段文昌一般,直接做国相!
可是他大错特错了!
那少年手中的破布,分明就是从死士身上割下来的。
他们自以为隐秘的行事,实则在楚王面前犹如无衣,一览无遗。
“将那信封打开,读给我听”,段怡声音一冷,“我段怡这辈子最恶心的,便是叛徒。”
“我那老祖父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我到底得了他的一本好书。我即是知晓你的一举一动,又岂不知道黔中是个什么光景?”
段怡的话音一落,苏筠立马跳到了那林帆跟前,撸了撸袖子。
“就是!前些日子荆州水患,襄阳城中又开恩科,爹爹们只是没有腾出手来,揍死你们这些龟儿子,一个个的倒是尾巴翘上天了!”
“当初黔中可是爷爷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还怕第二回 不成?敢来杀段怡,阎王爷给你的胆儿么?还留你喘气到现在,那是我们段怡活菩萨下凡!仁慈!”
林帆见状不妙,想要起身逃走,可他还来不及动弹,苏筠的长枪已经刺了过来,直直的穿破了他的喉咙。
血溅了一地,直接喷在了段静的衣襟上。
她呆滞的看向了段怡,终于明白了,先前她说的那句话是何意思!
她所说的一切,尽在段怡的掌握中。她知晓她没有撒谎,所以才能够容忍她到现在。
段怡扭头看向了段静,“你走罢,就当咱们从未相识。你骗我事小,可你当初帮着北蛮人,就是叛国。上一个我遇到的卖国贼,剑南道的黄姓人,便是死了,尸体都要朝着我国土跪着忏悔。”
“此罪不可恕。若是走慢了些,我怕我忍不住杀你。”
“我知晓你身不由己,林帆已死,黔中立马便会变天,我当年对你的承诺,算是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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