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段淑。
段淑瞧见她一脸兴味的样子,抬脚轻轻地踩了踩段怡的脚背,对着长孙凌说道,“我家中有急事,便先回去了。今日多谢那长孙小将军出面相护,淑感激不尽。”
长孙凌挠了挠,笑道,“既是遇到了段三,那某便放心了。姑娘日后出门,还是多带些人好。”
段淑点了点头,拽着段怡便出了酒楼,一见她出门,段家的马车立马驶了过来。
二人一上车,段淑便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段怡的脑门,“一大早的,我当你去哪儿了,去寻你,知桥同知路都在,你倒是好,跑了个没影儿。”
“她们倒是会给你打掩护,还说你去使公那儿了。没有想到,你竟是被那姓崔的骗了去。先前我同你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不是?”
“那姓崔的是小娘生的也就罢了,门第什么的,那是祖父操心的事情。我只说人品,弑父的暴徒,谁都不乐意沾,你竟然还巴巴的上赶着去!”
段淑说着,气到不行,“他是如何骗你的?别谁请你用饭,你便去了。若是没有银子,我那里有。平时瞧你机灵得不行,怎么到了这种事情上,便像个孩子似的。”
段怡眨了眨眼睛,一连得了两个孩子气的评价,她都要以为自己个返老还童,今年方才三岁了!
她想着,摊开了手掌心,“来来来,快拿你的银子砸死我!我皮糙肉厚,经得住砸!”
段淑一瞧,气呼呼地将自己荷包掏了出来,拍在了段怡的手掌心上,“就算你无奈非得与他同伍,那也应该把知桥同知路带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若是四处宣扬……”
“到时候你便是不想嫁他都不成了!”
段怡听着,一把抱住了段淑的胳膊,“你怎么知晓,不是我觊觎他的美色,哄骗于他?”
段淑更恼了,她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脸,“啊呸,他那算哪门子美色?你看惯了山珍海味,还能瞧见一根萝卜走不动道?”
段怡看了看段淑那张绝美的脸,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山珍海味,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同那长孙凌是怎么回事?”
段淑脸一红,清了清嗓子,“我的丫鬟都在旁边站着呢,同你们情形不同。”
她说着,自嘲的笑了笑,“也非是我那般恨嫁,一日都等不得,要做出这等不矜持之事。而是昨日一早,祖母便叫我去了她房中,试探着说了一下高国舅的事。”
“我半点都没有猜错,他们卖我一次不成,这回又想着第二次了。不为旁的,高国舅又更进了一步,做了吏部尚书。祖父若是想要起复,少不得他帮手。”
“我这回是逃不过了,便急忙找人查了长孙凌。他倒是没有婚约,从前有个表妹……但是你晓得的,他母亲姓乔,乔家表妹几年前便……”
“平日里也不好女色,长孙家家风严谨,父兄皆无纳妾之风,家中人口简单。可有了前车之鉴,今日我便来这里试了他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