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言星冉缩了缩脖子。
好,很好,进屋不过半个小时,他的人就被欺负了,宗以牧讽刺地勾了勾唇,“贵府的家教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宗总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和言澈有些误会,属于家庭内部矛盾,我们正在解决呢。”司禾挤出个难看的微笑,往一边让了让把主座让了出来,“宗总难得来一次,快请坐吧。王妈,快沏茶来。”
“不用了,事情已经解决完了。”言澈拉拉宗以牧的袖子,“我想回去了,先生我们走吧。”
宗以牧却站在原地没动,他揽着言澈的肩膀对众人道:“我以为我的助理已经把我的意思通知到各位了,现在看来我有必要再亲自表达一下。首先,我和言言即将完婚,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再收到骚扰。有什么事就联系我的助理,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私下联系言言,发现一次我就会撤一笔单子,诸位尽可尝试。”
众人一听就大惊失色,司扬急急道:“宗总……”
“其次,司公子似乎并不清楚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我的未婚妻,我想你之前递的那份策划书就不必再谈了,我们会物色新的合作对象。”
司扬顿时面如死灰。他毕业后自己开了一家公司,目前还处于起步阶段,非常需要寻求和大企业的合作来在行业内打响名号。这次宗氏有一个项目十分对口,他和属下幸苦准备了一个月,做出来的策划书才勉强入了宗氏企划部的眼,本来还想着靠联姻这层关系,说不定有机会谈成这笔合作的……现在全黄了。
回去的路上,言澈又蔫嗒嗒地缩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宗以牧瞅了两眼,仿佛看到了一只垂着耳朵的小猫咪。
小猫咪低落了一路,回到家就不声不响地上了楼,等宗以牧吩咐完佣人上楼来看他的时候,青年已经缩在被窝里睡着了。
言澈蜷缩着身体,脑袋顶在猫咪先生的腋下,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宗以牧不是第一次看见言澈的这种姿态了,他查过,习惯以这种婴儿姿态入睡的人,大多是因为极度地缺乏安全感。
宗以牧躺在青年身边,动作轻柔地把青年翻过身,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没过一会儿青年的身子便舒展开来,自发地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去了。
“言言……言言……”
言澈被人从睡梦中轻柔地唤醒,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几声,一时睁不开眼睛。
一条热乎乎的毛巾覆上脸颊,被擦过脸后,言澈终于慢慢地清醒过来,懵懵地和坐在床头的宗先生对视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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