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悄然爬至宋世清线条流畅块块分明的腹肌上,隔着单薄的衣服揩了把油,问:那你怎么睡觉不脱衣服?
宋世清:
宋世清拍掉他的手,无可奈何道:只是单纯睡觉,你别耍流氓。
末了他又补一句,刚刚答应你的。
这句话莫名有种腔调的意味,在为自己澄清没有那种不健康的想法。
孟处安低笑了声,单纯睡觉怎么个睡觉法?脱衣服睡觉就是不单纯了?
宋世清下意识反问:脱衣服睡觉怎么会单纯?
什么都不干,不单纯吗?盖棉被纯聊天罢了,你想歪到哪里了?孟处安反问道:宋世清,你的思想好像不太单纯。
宋世清闭了嘴。
他深知自己说不过孟处安,较真也没用,只能用与之相同的沉默去应付这个狡猾的人。
好吧不逗你了,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孟处安撑起身体,抬起头,在黑暗中一双黑润的眼睛亮若寒星,带着春风的涟漪期期望着宋世清。
他抬起一只手点了点嘴唇,没有晚安吻吗?
宋世清犹豫了一瞬,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犹豫一瞬,没有。
后知后觉,可能是因为拒绝无济于事。
果不其然,孟处安凑上前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一个微凉的吻。
此时此刻,外面的雨变得稀稀落落,雷声也消失不见,于是就连带着这个吻,都变得润雨细无声,满含着春。夜的私情。
孟处安笑得狡黠,又重新趴了回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枕着宋世清的胸膛,得意洋洋地轻语,晚安,收一收你快要发。情的信息素,小茉莉。
室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清香,孟处安暂时没想真的闹出点什么事,所以好心提醒了宋世清。
而后者也是恍然惊醒,从被施了法的沉沦春。夜里从爬了出来,惊慌失措地推开了孟处安。
又怎么了?
孟处安不满地坐倒在床上,看着他慌乱往厕所跑。
你先出去,不然等会会伤到你。
宋世清还记得每一次,只是轻微释放一点,柳劭文就会无力抵抗地瘫软,还有之前那些被他因为无法把控而伤到的人。
他不想伤害孟处安,虽然这个人蔫坏蔫坏的。
怎么会呢?孟处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着实是累了,起来拉着宋世清往床上走,我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你在瞎想什么?
这么一点味道,香香的,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宋世清完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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