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生命,远离修罗场,这是他母亲教给他除了暴力方面为数不多的东西。
当然他母亲的修罗场特指他妈妈生气,对于单身狗的他来说,修罗场这三个字定义的范畴比较广。
这一次柳劭文眼睁睁看着他们牵上手,和谐地走出去,他摇了摇头,想确定自己没眼花,但再看时那两个人已经走不见了,只好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又想起了卧室还有人,就把事情抛之脑后了。
可以放开了?
两个人走出门,宋世清终于忍不住出声,主要是手上的感觉太过强烈,让他无法忽视。
孟处安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宋世清泛红的耳垂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撒开了他的手。
温热抽出,宋世清下意识抓紧,抓了个空,他收回了变得空落的手,手掌迅速冷了下来。
我走了。
宋世清走到隔壁自己家门前,扫描虹膜输入了指令,再与小E确定,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他刚要关上门,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横插过来,顶住了门。
干什么?宋世清疑惑地看过去。
孟处安的脚先一步踏进来,挤到他面前,整个人已经站在了公寓里。
你不想听我为什么不留在那里的理由吗?
他眉梢捎着喜色,神采飞扬,黑溜溜的葡萄眼望着人,跟深情得造了个旋涡要把人吸进去似的,让人无法拒绝。
但是宋世清是真的犯困,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是很想。
睡觉比较重要。
孟处安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意思一般,直接又向前走了一步,把人逼退,神色自若道:但是我想讲给你听。
宋世清:......
他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宋世清放弃了跟孟处安纠缠这个问题,关上了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默认了孟处安闯入他的私人领域的做法,自己也感到很奇怪。
大概是对这个人始终要好感,又是同性所以并不觉得冒犯,又或许是梦里、是昨天,让他对孟处安少了很多防备,所以有了放任和一种近乎于无奈又无可奈何的妥协退让。
晚上不是有派对?我也想参加,借你家先坐一会儿,回去再过来多麻烦。
孟处安没有到处走也没有到处张望,而是走到进门就看见了的客厅沙发上坐下了。
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而是洞察到了宋世清松软的态度,才会有了这样近乎于冒犯地闯入别人家里的举动,毕竟对于宋世清会默许这件事,他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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