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摄对邬云雁的离开很是满意, 他毫不避讳地说:以他的修为, 出了这蕴灵宗,到时候就是去送死。
死了最好, 日后再也不能在他面前碍眼了。
藤君宜不理这话,她现在谁也不用攻略了, 就等着系统回来。
不用绞尽脑汁去想怎么才能让攻略对象对她有好感, 不用去想要说什么话才能让他们高兴, 不用事事都考虑他们好似肩上的重担一下子卸了下来,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邬云雁见她不搭理自己, 以为她在难过邬云雁离开一事, 心尖冒出的那酸意直冲喉咙和鼻腔,于是他干脆不提邬云雁,问起了闻人渡, 那闻人渡之前找你作甚?
藤君宜知道苏摄的性子, 不想将事情闹大, 道:只是向我道谢而已,因为我曾救过他。
苏摄狐疑:只是道谢?那他怎么动手动脚的?
他又不是傻子,那模样怎么可能是道谢。
别忘了,闻人渡是有道侣的人。苏摄不放过她脸上的表情, 声音微微冷沉,你可别被他迷了心神。
藤君宜掀起眼帘看他, 语气十分冷淡, 说:苏摄, 我们二人并无关系, 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管不了我。
她不想再听任何人的摆布,哪怕她本就打算离闻人渡远点,也不喜苏摄以嫉妒为由对她指手画脚了。
苏摄瞪着眼看她,双颊轻轻抽动了一下,似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是,是我犯贱不要脸地贴上你。他终是忍不住了,吼出了声,可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对着邬云雁,你就是温言笑语,对我就是冷言冷语,你捅我几剑都行,就是别这么对我行不行!
苏摄恼恨地在房里走来走去,气得胸膛急促起伏,苍白的双颊都泛起了艳红。
藤君宜看他气成那个样子,有一瞬无言,要是真对他好了,她怕是再也甩不掉他了。
你既觉得不高兴,那还待在我身边做什么?
苏摄闻言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你想赶我走!
你做梦!我不会让你如意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除非我死,否则你摆脱不了我!
说完,把门一砸,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藤君宜:这人什么毛病?
苏摄怕自己在那个房间里忍不住发更大的脾气,也怕藤君宜说出更无情的话,他大步往峰下走去,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些。不过刚走到峰口下,就见闻人渡站在下面,白衣翩然,清冷脱俗,风姿倾世。
二人的视线对上。
苏摄对他十分不喜,他对这种风光霁月之人都无一丝好感,甚至称得上是厌恶,所以当即冷声呛他。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了道侣还想着勾引她?
勾引二字用的着实难听,闻人渡还是头一回被冠以这样的词,他蹙了蹙眉,并不搭理。苏摄此人他也知道,曾到藤家想夺走藤君宜,他还和他在秘境中交过手,是个不讲理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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