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美看清楚,华衣又努力地将眼睛撑大了几分,结果准确无误。嗖,冷汗直冒,神志清醒。那楼主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爷怎么还笑得那么开心?混迹风月场多年的华衣在这时脑子转不过来,满腹担心爷会被那人给一掌毙了。
把老头子弄来,无论什么办法。在下属面前,赫连烬还是保持着自己冷酷的那一面,抬头起来已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尊贵烬王的姿态。
属下这就去。爷的前后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似想到什么,心下咯噔几下,忙退出房间去。
鱼璇玑反手钳住他的手腕,硬是扳开他的手,游鱼般脱离其怀抱,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赫连烬没跟她动手,忙转头来叹气道:我抱着不暖和?
我不冷。鱼璇玑倏然昂首,果断干脆地回答了句,心里思忖过了,在人前她还是跟赫连烬保持距离的好。
可是我冷。赫连烬双眸炯炯朝她望去,剑眉朝眉心蹙着,脸上的神情正经得不能在再继续了,无一不表示他说的话是真的。
鱼璇玑身子一歪朝右边倒去,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这人,竟正经八百地说着假话!
死小子,你也太不厚待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扰人好梦要遭报应的!随着门被踹开,打着呵欠的庸医身上套着歪歪扭扭的衣服,两眼都还闭着就走了进来,稳稳当当一屁股坐在了他们对面的软榻上,倒下又有呼呼大睡的趋势。
花衣哭笑不得地跟来,看爷没吩咐了,知趣儿地出去把门带上。
我把璇玑带来了,你就说说怎么能救她吧。赫连烬将方才不如意的神色都收敛起来,语气急迫,眼角藏着隐有朝鱼璇玑瞥去,她面色凉冷如深冬子夜,有股让人看不透的感觉。
歪倒在榻上的庸医张开嘴巴,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眸子,吧唧着嘴道:哦,来了啊,可我累了。
说完了再睡,不然你明天都走不出炎京!赫连烬连威胁都用上了,可庸医就是不理,直接双手捂着耳朵就睡了去。
鱼璇玑两手指尖相撞在一起,神色淡漠,声音如冰冷,道:既然没有任何办法,何必让他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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