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刹那,她也不知自己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总之很复杂。在夭花林相遇,他第一句问的话竟是你想走?,却不知她那时候不知怎地心里很是委屈,倔强地开口反驳上次是你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我也可以。。那话有负气,娇嗔的成分,当她感觉到,自己也愣了,她什么时候都对赫连烬用上这种小女儿娇态的语气了。
可否认不了,她的确那么说了,不过赫连烬却没听出她的异样。
他那次为什么会走?鱼璇玑也想知道,但又固执着没动。
那时,我不知你就是陨圣楼的楼主,一心想着你是被胁迫了,还想着把你救出来,这样就能不受陨圣楼楼主的控制。但藏灵山庄的事你也有参与,你不知我在剑冢密道狂奔的时候心里多苦多涩,可出来听到你的笛声,我更担心你的安危,害怕陨圣楼为了让所有人死而舍弃你这个棋子。拼命跑到山庄里,看你那样子,我比自己还痛。柳屹把你救走,我高兴又难过。那段日子,心里过得比寒冬腊月在战场上打仗还苦,庸医怕我死在你手里一遍遍地劝我放弃你。
宝藏钥匙的消息传出,我猜想你定然不会放弃,抱着丝希望赶去沧澜城,就想着再见一面看你好不还。当真正见到你,顿时满足了。可脑子里都是藏灵山庄的种种血腥和庸医的话,我知道你清楚剑冢里有问题,却还是让我走进去。也就说你也是杀人帮凶,有种控制不好的暴戾在心里积压着,可终究是不忍心伤你,一次次地告诫自己,你只是被威胁了的
冰冷的心像是遇上暖暖的太阳,皲裂开细纹后便开始滴水出来。鱼璇玑心头是又酸又涩,他当时考虑了那么多纠结那样久,为的都是她。
所以,你走了,怕伤了我。说错出这句话,她自己都感觉无力得很,钳住他手腕的力道不知不觉地就松了。
赫连烬沉默,用另一种方法承认了。是啊,无论她做出怎样的事,他始终狠不下心不管她,去伤害她。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但凡她有点伤,那种痛比伤在自己身上都还难受。
我这样的女人,你不值得。她眼眶微涩,冷淡的口气里有丝颤抖。
他脑袋一动用脸蹭了蹭她的脸颊,暧昧低语道:你怎么知道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