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不大,却寒意十足,犹如冬月中在塞北刮起的朔风,朝脸上那么一扑当即就会把皮肤割开小口子。正处于热火朝天的争吵中的两小东西听了为之一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都在想刚才是不是对方在说话。
没等他们瞧出什么来,外面忽然哄地一声巨响,大地似乎都跟着颤抖了几下。两小家伙当即失声哇哇大叫,一前一后冲出去大喊道:师傅,师傅,师傅
屋外以庭院为中心点还建有着六千间模样相似的房间,其中一间房中正冒着浓浓黑烟,一平头短发满脸花白胡子穿着破烂呈条状的道袍,约有五六十岁模样的老者从冒浓烟的屋子里钻出来,扶着门框不断地咳嗽,又捶胸顿足地道:哎呀,哎呀,又失败了又失败了,我的炼丹炉啊,我的长生不老丹啊。
他满身狼藉,脸上还沾着黑灰,却丝毫不影响他此刻的哀痛。绿树红花从撒开两条腿跑过庭院,气喘吁吁地到老道跟前,红花一脸可怜地看着他,说道:师傅好可怜啊,胡子都被烧掉了些啊。
师傅,您没事儿吧?相较于红花只注意老道的外在形象,绿树可是真真地担心他的性命。师傅每天都在忙着炼丹,隔三差五的总是会把炼丹炉给弄爆了,那爆炸声比打雷闪电还厉害。起初他跟红花都被吓得不行,后来渐渐都习惯了。要是他师傅炼丹不爆炼丹炉,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绿树啊,师傅我又失败了,我的炉子又被爆了,我都六十三了,什么时候才能练成长生不老丹啊?老道没形象地拉着自己的小徒弟,眼泪鼻涕一把流地把头放在绿树小小的肩膀上,哭得那叫惊天地泣鬼神啊。
绿树小脸惨绿惨绿的,他很想说,师傅我肩膀疼。但是看师傅哭得这么伤心,他又不好意思跟师傅提了,只好咬牙忍着,或许这回师傅只哭一会儿,不会像上次那样哭上三个时辰,害得他都站晕了过去。
师傅,您放心,你天赋异禀雄才伟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红花小丫头仰起脸在胡乱拍了很多马屁后才奔入正题,您一定会在一百岁之前炼丹飞升的。
老道黑脸更黑了,拿手就在红花的头上一敲,凶横道:你这意思就是说你师傅就那么三十七年可以活了?
不不!小丫头自知说错话,忙摆手一脸正经地道:师傅要寿与天齐,福如东海,老过南山,沧海桑田,容颜依旧
得了,别说了,拍马屁拍马腿上去了。对于这个迷糊的小徒弟,老道很是无语,不会用词儿每次偏就要说出一大堆来,搞得人啼笑皆非的。
师傅。红花满脸羞懑,垂着小脑袋无精打采的,显然是被老道的一番话给打击到了。两眼睛又水汪汪的,委屈道:红花拍的是师傅的屁股,不是马屁股,就算拍错了也是拍在师傅的大腿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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