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烬,你给我放开!鱼璇玑低声怒喝道,这样窘迫的场面真让她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它很喜欢你,只对你有感觉呢。他恶劣不堪的语气在耳边盘旋着,犹如看洒下天网被困在其中挣脱不得的小动物,那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这可恶的男人满脑子都是yin虫!她恨恨地抬头瞪着眼对上他笑意盈盈的双眸,恨不得一把刀划破他欠揍的脸。
赫连烬哼了哼,扬着下巴,眼中携着促狭的笑意,道:我的脑中就只有你,难道你不知道?
她?鱼璇玑气得直咧嘴,眼帘半下,阴声道:你可真让人讨厌!这几个字每个音都重重的,如鼓槌打过般。
我会好好努力,让你喜欢的。收敛着玩笑将她手送来,手指抚摸着她没有绾起的长发,淡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看你生气看你怒,那样的你比冷冰冰的时候更为真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鱼璇玑是赞同他的话,不过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活出真正的自己,又有谁敢把真实的自我暴露在人前?世间诸人,尔虞我诈者甚多,唯有戴上面具才能避免轻易地被伤害到。
赫连烬揽着她的双肩,俊颜上荡起笑若涟漪,如妖如魅,狂肆道:在我面前,你无需带着面具。有什么苦什么伤我都会给你治好,什么不顺心的都给你摆平。你只需要,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即可。
他霸道的话如回音一遍遍撞击在心间,鱼璇玑眉尖一动忽觉心中暖暖的,可这股感觉却让她心中甚是矛盾。她伸手把两人的距离稍微推开些,看着南方道:此处到长河岸边最近的渡口需要多长时间?
司空凌还在南方赈灾,你想去找他?他的手指从她细软的发间穿插而过,那触感犹如细纱流于指间,语音稍微地重了些。
鱼璇玑没好气地撇开头,不理会他,道:我自然有要做的事情,况且你也差不多该回帝月了。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赫连烬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不容置喙道:本王跑这么远可不是为了跟你叙旧几日!向来,他在鱼璇玑面前都自称我,可一旦生气等什么的他就直接本王出口,表示自己的不满和不容许她打别的主意。
鱼璇玑淡漠地扫过他黑得跟夜色相差无几的脸,冷声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盟誓。说好了各凭本事的,她还没开始做赫连烬就干涉,已违背了盟誓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