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贱人偷不走你的男人的。碧青如哄孩子般拍拍她的背,大夫人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嚷着我们打贱人之类的话。
安悦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挪地朝外面走。沾着口水的帕子还挂在胸前,安悦茫然地伸手捂着脸,指尖触及的脸庞火辣疼痛,口腔中也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可这些,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的母亲打她踹她,骂她是狐狸精,她向来温柔慈祥的母亲竟然对她动了手!她很清楚这是因为大夫人如今神志不清才会做出这种事,可到底是谁造成这些的?
安陵!是那个叫安陵的女人!漫天的愤怒在心中叫嚣着,啃咬着她的心。没有安陵,母亲就不会疯癫;没有安陵,司空珏可能会多看她一眼;没有安陵,她不会有现在的诸多痛苦。
所以,安陵必死,否则她就没有活路!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等候在外面的云竹乍一见到她脸上那鲜红的手掌印,生生地给吓了跳,这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相府的嫡出小姐啊?
回去。安悦宛若木头般转向自己院子的方向,双眼无神机械地挪动着。云竹张着嘴想说话,舔舔干涩的唇后还是放弃了,快步跟上前面的安悦。
安纯去大夫人那里从碧青那处知道了安悦的事,急匆匆地就赶来了。安悦端坐在铜镜前,云竹拿了药膏小心地敷在她脸上,避免将她弄痛了。安纯没经通报就闯了进来,看她木然地坐在那里,顿住脚步担忧地喊了声:姐姐。
纯弟,你来有何事?安悦的语气不像往常那般温婉,听着很冷漠。
姐姐,娘亲不是故意打你的。安纯走到她背后,神情复杂。你也知道,娘亲的疯病还没好。
不,是娘亲的毒没解而非疯病未好。安悦推开云竹上药的手,脸上浮起冷笑,眸中满是怨毒和仇恨。纯弟,我们姐弟之所有有今天都是拜那个叫安陵的女人所赐。姐姐已经想清楚了,为了娘亲为了你,为了相府为了父亲我绝不能软弱。她给我的羞辱,我会好好还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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