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觉得她有危险了。赫连烬在怒中仍不失理智,细细忖度着在最近传来的密信上看的消息,越发地看不懂鱼璇玑所做为何。襄惠帝杀她,司空珏试探她,他感觉到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原来的预想,有危险已经朝她靠近。
赤焰咽了口口水,摸摸喉咙道:那爷有什么打算?爷还真喜欢上那远在天诀的六小姐了,天天都要把那些密信拿出来看一遍才能放心地睡觉,他到现在还搞不懂到底那六小姐什么地方吸引到爷了。
爷,炎京送来密件。门外,赤冰的声音突然响起。
赤焰回头朝外面瞪了眼,心道她怎么还没睡跑来送密件了,双腿已经惯性地往门口走。虽然他们帝月没有天诀那么多规矩,但爷本来已经准备就寝了,这样的穿着尽可能地不被女下属看到的好。爷最讨厌那些花痴的目光了,虽然赤冰不会那样。拉开一条门缝,赤焰双眼朝中间一挤,几乎快成斗鸡眼儿了,朝赤冰嚷道:喂,拿来吧。
赤冰站在离门有两尺远的地方,面无表情两指夹着一封被密封了的牛皮信,手腕一动从门缝直插进去。来势凶猛,要是反应迟钝一点,那信肯定就钉在额头上了。赤焰毫不逊色地伸出两指,一下就把信给接住了。正要回她一个挑衅的眼神,看去时那里已经没有了赤冰的身影。
每次都跑那么快!一阵郁闷,赤焰拿着信赶快给赫连烬送进去。
赫连烬就知道他在门口跟赤冰磨叽了一阵,暗蓝色的双瞳中迸射出无数小刀子,赤焰腰杆忽然挺直,恭恭敬敬地将信递了过去。扯开上面的封漆,打开信纸一目十行,就几个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把信纸放下了,俊美无俦的脸上尽是沉暗的颜色。
这是司空珏的写来的。不怒不急,却有不言自知的寒气混在语气中。
赤焰脸上再也没嬉笑的神情,嘴角抽动着,结巴道:爷,爷你说什么?司空珏?怎么可能啊?这是他们的人秘密送信的通道,就是那封信的漆都是特制的,司空珏哪可能会知道嘛!
是他。赫连烬脸色极是平静,暗蓝中却孕育着强烈的风暴。他说安陵叛国,要本王用血凝丹交换才可保全她。
叛,叛,叛国?赤焰这回更捞不着东西南北了,这六小姐什么时候又跟叛国扯上关系了?她以后可是侧妃,荣华富贵现在也不缺,又叛的是哪门子的国?
他极为可能是知道了本王跟安陵有牵连,故而以她做要挟。这信是由我们的路径送来的,也就是说安插在炎京那边的人已经被他发现了。赫连烬将信纸放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腿上,身上的散开的寒气越发重了,就是燃着火盆的屋子也跟着冷了好几分。
赤焰面色大变,惊声道:这个司空珏看起来一副文弱的模样,怎么这样厉害!
二十年前,三国由于时不时的征战,都安排有细作潜入对方国家,可后来很多年都没打仗了,那些安排过去的细作也就成了暗棋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自他家爷建功被封为烬王后就接手天诀和星池那边的细作的事情,那些送密信的通道更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十年中未出过乱子,哪晓得司空珏竟然发现了,还通过秘密通道把信送到了爷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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