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王误会了,能得此物本王心中甚喜。司空珏很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玉瓶,拱手表示谢意。
赫连烬嘴角上翘,看不见的脸上染上层冷酷,道:灵狐已经寻到,本王就回客栈休息一晚,明日还要赶路。
送烬王。司空珏将东道主的大方有礼表现得丝毫不差。赫连烬知道他现在满心的怀疑,想借机探查些事情,也就没拒绝他相送之意。他何尝不知自己走的是步险棋,本来按照原计划绝对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要怪只怪他招惹了鱼璇玑,是她将自己暴露在了司空珏面前,不过他倒没想责怪她什么。这事瞒一时天衣无缝,长久后免不得会被人看穿。
那个聪慧绝顶的女人,是他计划外的意外!
司空珏也真的陪着赫连烬出宫,要亲自护送他到下榻的客栈。两个人先后上了马车,车帘垂下的瞬间两个人的心思都翻腾了起来。马车穿过长长的街道,路过热闹的夜市,本不是很长的路途但他们两人都感觉到了这路的漫长。
待马车停下已经是两刻钟后的事情,司空珏以礼相送他入内,转身上马车时让巽风附耳,交代了些许事情。马车调转方向,却不是向桐封王府驶去
夜,漆黑而凉薄,未到深冬那股寒气沁入分外让人觉得刺骨。
皇上,夜深了,为了龙体您也该休息了。木青弯腰垂头,做着忠心奴才分内的事情。
襄惠帝披着龙袍站在门口处,双眼翘望着那看似低实则高不可攀的夜空,满身都沾满了夜里的寒气。灯光仍旧明亮,可比之那双被眼帘遮着的眸子,显然就是萤火之光不如与日月争辉。他是帝王,帝国高高在上的皇帝,然而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现在朝堂上的人都睁大着眼睛,就是要看着他什么时候死,好让他们嘱意的人登上他的宝座!
凌仙儿这个贱人!若不是她弄得那样大张旗鼓,大臣们怎么会知道他中毒的事情,跟他玩手段,就算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也照样能玩死她!襄惠帝重重地哼了声,喉头上一阵麻痒不适,捂着嘴就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也被憋得潮红,样子看着更加虚弱了。
皇上,您不能再站在这里受凉了。木青上前来,脸上带着关切,又谨守着本分没有碰触襄惠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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