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可知我等是谁属下?他恶狠狠道,敢坏我们的事,你怕是活腻了!
这个随后再说,你先把人放下。这怎么还听不懂人话呢?
他不说话了,手一翻,一柄短刀亮在手里。
我叹口气,手指在他身上一点,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刀也落在地上。九枝与我心意相通,黑衣男子刚失了力,他就从这人肩上把麻袋取了下来。
不过年不过节的,何必施此大礼?我拍拍这人后脑,我又不给你压岁钱。
这人双目瞪起,突然抬头低呼:常典簿!还不出来?
门内还有人。
我发觉时,这人已欺近我身后,一手伸向我背门。
可他再快,也没有九枝快,九枝一把攥住了他手腕,另一只手还横拎着麻袋,像拎着个小孩一样。
这人即刻翻身倒踢,从九枝手里挣脱,瞬息间退出去几步远。
他面上的黑布掉了,露出面目,倒是一张生得不俗的脸,可惜天太黑,看不很分明。
见我目视着他,他也意识到自己露了本相,立时拿手遮面,低喝一声:散开!走!
不等我有所反应,几个黑衣人齐齐散开,奔往几个不同的方向。露了脸的这位也飞身而起,从我身旁掠过,抓起方才给我下跪的那人,起落间便无影无踪。
转眼间,街上空空如也,就剩下我同九枝。
哦还有个麻袋。
娘子,追吗?九枝问我。
我摇头。还追什么,六个人分了五条路跑,追哪个?
本来我也没打算深究这些人,还是先看过这里的情况再说。
我让九枝把麻袋放下来,除去麻袋,里面是个一脸富态的男子,年纪四十上下,还活着,就是在昏睡,这么一番折腾,他居然没醒。
把他抬回去。我说。
九枝跃入院中,从里面悄悄开了门,我和他将这男子抬回屋中。
合宅上下,居然没有一个人醒着,我正纳闷,走入卧房,才知道原因为何。
卧房内,床榻上还有一名女子,也在熟睡,屋里一股子淡淡的奇香。
我心知这东西不能多闻,闭了口鼻,把男子原样放上床塌,赶紧原路退出去。
走出院门,深吸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