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能骗你们更久,沈落说,你们这么快便发觉,是因为有灵吧?
他越过人群看我,我没说话。
唉,早前真该杀了你的,沈落佯装慨叹,可惜啊,可惜。
少废话!垂青喊道,沈落,你来这里做什么?可是为了芳岁?
芳岁?沈落想一想,芳岁怎么了?
芳岁为了你,正在飞流瀑下日夜冲刷,你还问怎么了?
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么?沈落又笑笑,她自己愿意,又不是我强迫,何况是你们把她扔进瀑布的,也不是我,与我何干?
你垂青气不打一出来,禁不住上前一步。
垂青!月离喊她,别冲动!
垂青咬咬牙,退回去。
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一个啊?沈落还是笑,七年前我可打不过你的,月离。
如今可不是七年前了,月离也笑,何况你心术不正,谁知道你有没有藏些什么后招。
说到心术不正,沈落面色显然暗了一些。
还是那套大道理吗?他说,山祖端的是可恨,一两句话,就要定我一生。
你想杀山祖?月离问。
不错,杀了他,再杀你们,沈落道,如此以后,世间便无人可以阻我。
你这么自信可以上山?月离又问。
沈落抬起眼。试试。
话音刚落,他扬起双手,一阵凛冽的罡风骤起,内里仿佛夹着千百把刀,直扑过来。
同时间,十一位玄师统领齐齐散开,从各个方位对他发起攻击。
罡风没伤到我,九枝挡下了。在场只有我、九枝和一个面孔苍白的玄师没有动。
统领怎么称呼?我问这名男子。
鲁鱼。男子答。
你怎么不过去打啊?
鲁鱼摇头。我不擅长。
还有不擅长打斗的玄师?这是怎么做到统领的?
你不也没去?鲁鱼反问我。
我先看看。我说。
我倒不是怕沈落,而是从宁安到抚阳的路上,月离叮嘱过我,要冷静,谋定而后动。
他大概用意是,他们几个玄师惯于协同,而我一直独来独往,不便合战,可能还帮倒忙,要我在后方盯紧沈落动向,找到时机再出手。
而且月离也同意我的想法,如今的沈落,不怕玄师,怕九枝,这场局的关键,便在九枝身上,很可能,只有九枝才能给他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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