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璐哈哈大笑。“自然是去黄泉啊!你真笨!”
王显听到天真无邪的孩子竟然说出这般可怕的话,吓得就要倒地。
“抬起头来。”司马琅已经没有耐心再与王显周旋。
年轻男子显然也吓坏了。只得颤颤巍巍地抬头,目光却一直朝着下方,不敢和司马琅对视。“你觉得怎么样?”司马琅有意捉弄他二人。
司马璐先是笑嘻嘻,随后板着脸。“阿姊,这男人太丑了——”
话音刚落吧,王显和年轻男子都瘫软在地,一直喊着:“公主饶命!”
“不过嘛——我觉得阿姊可以把人收下。收下他,倒是能突出阿姊其他男宠的美貌。”司马璐故意只说半截,看到他们的表现,又高兴地话锋一转。
“好吧,既然你说收下,那我就收下吧。”
王显和男子这才千恩万谢。
“叫什么名字?”司马琅语气有些不悦。
“回公主的话,他叫......”
“让他自己说。”王显被司马琅这一呵斥,吓得噤声。
“小、小的叫......叫春生。因是立春所生,故取名之。”
春生显然没有没有见过大人物,来之前被王显千叮咛万嘱咐,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所以当司马琅要求他自己回答时,有些惊恐。
“这名字可真难听。阿姊,不如让我想一个名字吧。”司马璐走到春生面前,端详了一会他的脸,随后说:“叫胡紫吧。此人长得狐媚,引《搜神记》中道士云:‘狐者,先古之淫妇,其名曰阿紫’。”
司马琅当然知道司马璐这是有意羞辱人,不过就是个男人,就随她去了。“那就叫胡紫吧。”
原来的春生只能叩头谢恩。“谢公主赐名。小的从今以后就是胡紫了。”胡紫想到,只要做了公主的面首,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一时之间,脸上有了得意之色。
王显见人已经被收下了,目的已经达到一半,是时候提醒公主,要给自己一些好处了。“那个,公主,这,既是收下了春、哦不,胡紫,若公主还满意,不知下官是否办事有功呢?”
司马璐讨厌这些人贪婪的嘴脸,不想再与这样的人同处,便冷冷地说:“这算什么功?我阿姊肯收下你们这些阿猫阿狗,已经是你们祖上有光了,还想着邀功?我看这位大人的脸皮都能糊上我们大周的城墙了。”
司马璐在司马琅面前是个娇憨懂礼的好孩子,但是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懂。要论起尖酸刻薄,用语言化作刀子就能杀人诛心的话,司马璐算是个中好手。
王显被说得脸都红了,不敢再多话。
这个时候,外面有些吵闹声。司马璐正愁没地儿发泄怒气,便大喊:“璎珞!璎珞!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公主懿驾前闹事!”
璎珞走进来回话。“回公主的话,有一艘小船靠着懿驾稍近,似乎是一些贵女们起了一些小争执。奴婢这就驱散她们。”
司马琅还没说话,司马璐倒是插了一句:“不用,让我们听听,士族贵女都怎么吵架的。”
璎珞没有直接听从司马璐的吩咐,而是看向司马琅。
“就听阿璐的。”司马琅觉得无非就是一些闲言碎语,一群待字闺中的贵女能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影响不到司马璐和司马瑶,便随着司马璐的心情去了。
这时候王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公主,下官想起上船之前,看到了太傅家的船也启程了,听人说似乎是夫人和姐妹们出游。”
司马琅听到那船上可能有江静淞,立马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