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由我去把这本书还给他吗?这书当初还是我交到他手上的。姜鱼转头问唐宗。
他现在经不起刺激,我虽然很想探寻精神系异能的奥秘,但首先需要确保病人的安全。唐宗的目光逼视,而姜鱼丝毫不退,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半分勉强。他便又扫了一眼在旁边百无聊赖的林西鹤,对姜鱼说:你一个人进去。
林西鹤挑了挑眉,这个唐宗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从他眼里感觉到了对自己的一丝嫌弃和不信任?
他又不会冲进去把许望打一顿。
不过姜鱼进去了,林西鹤进不进去也无所谓。
姜鱼拿着书走进病房,看到许望又坐在窗边的轮椅上,呆呆地望着窗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无知无觉,当然也没有对姜鱼的脚步声做出任何反应。
许先生。姜鱼走到他身边。她的态度一如从前,正常地与他交谈,而不把他当成一个病人。
许望仍然没什么反应。
姜鱼便说起了程真的事情,声音温和,仿佛在讲一个与她、与许望都无关的故事。她言语精炼,但又不失温度,从希望号开始讲,一直讲到2116年的梦渚灯会。
末了,她道:现在这个故事终于快要结束了。
许望的眼珠子动了动,他终于有了点反应,就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艰难地转动自己的脖子望向姜鱼。那浑浊的眼神里,仿佛藏着一个被锁链捆绑的灵魂。
姜鱼把书放回他的手里,弯腰的同时,那双含笑的眼睛直视着他,说:我真诚地祝愿你,许望,希望你永远不会再有清醒的那一天。
语毕,姜鱼转身离开了病房。
唐宗想问她跟许望说了什么,不过林西鹤这厮直接打断了他,蝴蝶湾那边又传来了新的消息。
姜鱼:什么?
林西鹤;是希望号上幸存者的资料。那个船长姓许,叫许清平,女性。
这下唐宗也没心思问姜鱼说了什么了,他立刻追问:这跟许望有什么关系?蝴蝶湾和希望号又是怎么回事?
林西鹤不说了,双手插着兜,还是那散漫模样。唐宗有被气到,干脆只跟姜鱼说话。希望号的事情涉及到当年的沿海基地以及精神系异能者的事情,以唐宗的权限迟早会知道,况且他早已因为许望而牵扯其中,姜鱼便没有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