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诧异,你搬来麻仓那么久了,都没见过他吗?
林西鹤:我该见过?
姜鱼:他就住我家楼上,查宁,职业是个作曲家。
林西鹤这下知道了,但他确实没见过,琴声倒是听到过好几次。此时此刻,查宁还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弹琴、弹琴还是弹琴,压根没往这边看一眼。
姜鱼转头问经理,方不方便告知,那位钢琴师,是什么时候来的?
稍等。经理很快跟下属确认了一下,答:来了有半个月了,每天下午三点开始在这儿弹琴,到晚上七点。临时工,不算是俱乐部的人。
姜鱼微笑谢过,没有再问。
林西鹤看了查宁一眼,似乎兴趣不大,垂眸看着瑟瑟发抖的荣庭,状似随意地问:除了樊黎,还有哪些人都来了?
经理微笑致歉,客人隐私,俱乐部方面不方便透露。
林西鹤:是吗。
经理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是林先生的朋友,说不定很快就会碰见,就没有这个限制了。野火营和星旗的人,今天下午结束任务回来,刚好在俱乐部休息。也是我亲自接待的,就安排在人马座那边,占了一整层,免得被人打扰。
野火营,不必多说,废城探索那件事儿还没过去呢。不过野火营人数众多,分了三个大营,这次碰到的也未必是去废城的那一拨人。
星旗。跟万洲差不多类型的公司,甚至发家要更早,但这些年被万洲后来者居上,压得死死的。
至于这位银河俱乐部的经理,先是说客人隐私不方便透露,紧接着又说他们和林西鹤是朋友,话里话外把野火营和星旗的信息透露给他们,就是在卖好了。
谁都知道林西鹤和这两批人都不对付,朋友什么的都是扯淡。两批人占了一整层,那人数可不少。
好热闹啊。姜鱼有感而发。
走吧。林西鹤也不问樊黎在哪儿,也不管荣庭了,径自向外走,贺望岚在这儿包了一间套房,但常年空着,不住白不住。
麻仓的贺望岚,打了个喷嚏。
谁那么想我啊?贺望岚摸摸鼻子,又揉了揉肚子,忍不住在心里埋汰林西鹤。这头儿半年不见,越发不做人了,自己跟美女去试车,不知道跑哪里兜风去,把他扔在这儿喝西北风,忒没道德。
这秦震也是能躲,哪怕贺望岚一直暗中跟踪,还有黑框眼镜盯着,也好几次差点跟丢。然后这追着追着,就又追进了麻仓。
难不成这家伙在麻仓还有什么藏身地,还是说有人接应他贺望岚嘟哝着,透过镜片盯着秦震的眼睛,一如老辣的猎手盯着猎物,透着冰冷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