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憋气归憋气,到底没好意思吐槽傅庭渊和宁音。
毕竟话剧组一开始连人都凑不齐,宁音和傅庭渊的加入,以及两人并不让人出戏的排演,无疑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让她燃起了想要去搏一搏的希望。
唉。
任云清托着腮,惆怅地又叹了一口气。
今晚的排练着实有几分不顺畅。
在宁音第十次进不了状态的时间点,任云清终究疲惫的喊了声“暂停”。
“要不今天就排到这里吧!”
她揉了揉眉心,直觉大势已去,就这样的水平还想选上校庆节目怕是痴人说梦,疲累的一拽书包,出门就走,几个话剧爱好者紧随其后地跑出去安慰。
几个没所谓的同学也都嘻嘻哈哈的走了,留下顾采采一脸焦灼地等着宁音。
没人苛责宁音,但看到大家这样的反馈,宁音还是很不好受。
有傅庭渊在,顾采采没好意思开口问宁音,只连声催她:“音音,快走了!”
宁音看傅庭渊一眼,忙扯过书包跟顾采采溜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排练室里,就只剩傅庭渊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他以前也这样。
不够合群,被众人丢下,孑然一人。
永远陪伴着他的,是那把黑伞。
但到如今,黑伞早已被闲置在教室内的课桌最底下。他的眼睛被夕阳金灿灿的光刺的有点疼,皮肤也感觉到一丝被日头灼伤的针扎般的刺痛感。
但所有的,都比不及刚才来不及说出口的解决办法,以及她逃也似奔出去的身影,让他在这一片空寂里,有几分莫名的无所适从。
她仍是……
怕他。
宁音和顾采采一起往下走,避无可避的,顾采采提起这个问题:“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音音,我觉得你好像……”
“在害怕傅庭渊。”
这六个字自顾采采嘴里说出来,如此明晰,宁音不敢置信地看她一眼:“很明显吗?”
顾采采点头:“他欺负你了吗?”
宁音本能地摇了下头,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应该点头。
算是吧。
傅庭渊,趁她不注意,偷偷吸她血了。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顾采采费解的不行:“他没欺负你,你怕他做什么?”
宁音不知道怎么答,只是否认:“没有啦,就是……”
她红着脸,不知道怎么解释。
“就是……”
“就是……”
“欸我说不出上来。”
顾采采忽的眼睛一亮:“你该不会……”
喜欢傅庭渊吧?!
宁音:“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