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展似是不以为意,抬手随意擦了下脸,然后按住了她的脚再不让乱动。
他捏着她莹白的脚背,帮她按了按脚底的几处穴位,恰到好处的手劲,自脚心生出又麻又痒的感觉。
一通揉按下来,沈婧语只觉得全身似乎都舒畅了不少。
等顾飞展洗漱回来,不由问他,你哪里学的这些?技术不错,都可以去当足疗师了。
顾飞展语气平静,学什么,随便捏的。只要有心,总有办法。
说着将那多余的一床被子叠整齐了放回柜子里,回到床上,顾飞展掀开被子将缩在角落里的人捞到怀里,果然触到了一手冰凉。
沈婧语怕冻到他,拿手肘推他,还是分开睡吧,我身上凉地跟冰块似的。
不都说了给你当暖床的?顾飞展长手长脚压住她,将她逐渐凉下来的脚夹在自己的小腿中间,用体温给她暖脚。
沈婧语被他结结实实抱在怀里,他身上温暖又清冽,她忍不住往他胸前蜷缩了一下,一双手还无处安放,结果被他往前一拉,结结实实按在了肌理分明的小腹上。
好了,这下就像虫子掉进了大网中整个被裹住,想动也动不了了。
意识混沌前,沈婧语迷迷糊糊地想着。
一连几晚,顾飞展都会给她泡脚按脚,整夜给她暖手暖脚。
有这么个天然大暖炉,睡觉的时候手脚不再冰凉,整个经期似乎也没有从前那么难熬了。
等到月经过了,某位饿了几天的弟弟便又迫不及待缠了上来,恢复了睡前运动,连呼吸都是热的,哪里还会觉得冷。
随着天气变冷,沈婧语是越来越不爱动了,顾飞展却依然保持着每天跑几公里的运动量。
他之前就一直有晨跑的习惯,只是搬过来后晨间运动换成了二人运动,于是跑步的时间便改到了晚上。
每晚饭后,沈婧语基本不愿再出门,要么窝在沙发上追剧,要么就边做面膜边刷手机,等顾飞展跑完步回来玩几局游戏再洗洗刷刷,便又被他拉上了床。
遇到周末的时候,顾飞展反而忙得不见人影,沈婧语自己则会和杨媚儿逛街或者做做美容,电影却是打死再也不肯去看。
杨媚儿自那次看完电影后倒是绝口没再提介绍对象的事儿了,只是每次见面看到她都笑得有些贼,问说公司里是不是有男人追她,怎么气色看起来比从前红润了那么多?
除了某位弟弟哪有什么男人,沈婧语摸着脸做贼心虚地想。
结果某一天周六早上闺蜜上门,一眼望去屋里那么多男人用的东西,这下瞒也瞒不住了。
想到自己曾经搪塞好友的那些话,沈婧语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没想杨媚儿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行啊沈婧语,挺能的。
视线轻飘飘掠过垃圾桶,杨媚儿声音愈发不怀好意,这鲜肉,啃得很上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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