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喜欢。”性子骄傲的少年一袭白袍,身姿如松,惯来神色清淡的脸上现在的表情可堪称为温柔。
纲手一怔。
“她很少会说自己喜欢什么。”宁次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时光,带着朦胧的暖意。
“我想让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只是这么任性的理由。却让纲手无法反驳。
宁次已经走了。纲手看着被留下来的临冬,沉默良久。
临冬像是知道她的顾虑,适时开口,“对我而言,只有他的意见需要考虑。至于其他的,”她嘴角的笑意淡了,“我会自己处理好,您不必担心。”
纲手晒然一笑,原来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临冬。学会飞雷神。”纲手对她说,“作为交换,木叶所有的、我能找来的咒印资料将对你全部开放。我也会秘密加入你的研究项目。”
临冬瞳孔一紧。纲手终于从她身上看出了点十四岁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慌乱。
我都知道的啊,知道你为什么一心想进研究所,知道你的个人研究论文里那些逆反实施咒印的实验数据是怎么来的——拿自己做实验,那一定很疼。
这也是纲手认为临冬和大蛇丸最大的不同所在——她心有牵挂,亦有软肋。
人终究还是容易被一些干净到易碎的东西触动。纲手立在窗边,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模糊在明亮的光晕里,到最后,还是自己没能狠得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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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静音提醒,纲手才想起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临冬了。怪不得最近老感觉自己桌案上积压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她还以为是奈良父子偷懒了,原来是缺了一个脑子。
——对于一些涉及机密等级不是特别高又很棘手的难题或者一些“不处理不行但处理起来又很麻烦”的小事,纲手一般会实施“名为培养,实为压榨”的方法,充分利用周围优秀劳动力。
她打开结界,推开拨给临冬的小型单人实验间的门,看到临冬趴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桌角摆着一个已经只剩一颗兵粮丸的盒子。
纲手本意是想给她盖上件衣服,小心地目测了地上写满算式的稿纸中的前进路线,刚踏出一步,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临冬突然整个人弹坐起来,嘴里还不清醒叨叨着,“扶朕起来,朕还能学。”
纲手很容易就能判断出,除了上洗手间和洗澡,临冬这些天就一直关在这个房间里研究二代目关于飞雷神的手稿,饿了就塞颗兵粮丸,实在扛不住了就趴下眯一会。
她脚尖一点,用力,跃落在长桌前。临冬才恍恍然地认出眼前人来,脑子还有点懵,“是纲手大人啊。”
视线掠过她因为底子白而十分明显的黑眼圈,纲手双手交叉抱臂,强忍住火气,“你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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