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54章 我们指挥使无所不能(1 / 2)

谢深玄很心焦。

陆停晖扣分这件事对他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若他没有记错,这整个癸等班, 除了赵玉光和叶黛霜仅仅只有负一二分外, 其余所有人最好也只有负五,而陆停晖在这些人中甚至还算不得前列,他只有负六分, 若是今日这五分扣下去, 谢深玄觉得他今日就可以打包铺盖卷回家。

只不过现在谢深玄并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来太学之后,大多时间只顾着授课, 对太学的规章制度并不算了解, 与太学内的其余先生也基本全无接触,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赶去问一问伍正年,陆停晖究竟犯了什么错。

谢深玄步履匆匆走在前面,诸野照旧跟在他身后, 而小宋非常紧张,他总觉得自己也许打断了指挥使的大事, 为了他未来的仕途,他当然免不了想要多问上那么几句。

“大人。”小宋小心翼翼凑上前, 压低声音问道,“我方才……真的没有打断什么吧?”

诸野道:“没有。”

小宋:“……”

诸野说话实在简洁,总让他觉得很害怕。

可他仔细去看诸野的神色, 却觉得诸野今日的心情,实在远比平日要好, 不像是被他打断了什么紧要之事, 他不由略微安心了一些, 却又紧跟着好奇了起来。

说实话,他进玄影卫这么多年,好像还没见过诸野有心情这么好的时候。

虽说面对他时,诸野并没有怎么笑,可从诸野那面上与以往不同的神色也能看出来,他现今心情正好,那显然是刚才与谢深玄私下的交谈有了什么格外不同的进展。

小宋开始后悔了。

他刚刚就不该离开。

他怎么好像一下就错过了这么多故事啊!

-

谢深玄到了伍正年屋外,见房门未曾关上,他敲门之后,还往内看了一眼,伍正年屋中没有其他人,他并未见那名告发陆停晖的人在何处,而伍正年一见他便不由长叹了口气,道:“谢兄,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为何而来。”

谢深玄问:“陆停晖怎么了?”

伍正年摆了摆手,像是有万般无奈,道:“你随我来便知道了。”

谢深玄:“……”

谢深玄有些不祥预感。

他跟着伍正年出了门,到另一间屋中,一推开门,便嗅见屋内一股浓重的酒味,显然是有人喝醉了酒,谢深玄不由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伍正年,压低声音,问:“是陆停晖?”

伍正年又长长叹了口气,请谢深玄同他一道入内,道:“其实陆停晖常常告假或是旷课不来太学,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了。”

他指向那屋中的木榻,陆停晖正瘫在榻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年,还有些衣衫不整,而这屋中的酒味,显就是从陆停晖身上来的。

“前几日,有人与我说,这陆停晖告假之时,也许并不是生病。”伍正年道,“他在京中某处酒肆内,见到了陆停晖。”

谢深玄:“……他在那儿喝酒?”

“不知道。”伍正年如实回答,“陆停晖见到人便躲,偷偷摸摸的,他们并不知道陆停晖在做些什么。”

谢深玄:“那今日……”

“今日可是抓到实证了。”伍正年苦笑一声,道,“今日是陆停晖当街醉酒,耍起了酒疯,还正巧被巡城官军捉住,从他身上搜出了太学的物件,这才找到了我这儿。”

谢深玄:“……”

“谢兄,他这等行径,我只打算扣五分。”伍正年叹气,“若是传出去,一定会有人说我不公正的。”

谢深玄:“……”

谢深玄皱起眉,再移目看向床榻上昏睡的陆停晖,他觉得陆停晖看起来并不像是常常酗酒的样子,以往陆停晖看起来只是纯粹体弱的瘦,面上略微有些病容,但并非是常常见到的酒鬼样貌。

陆停晖上课时的神智也相当清醒,思绪敏捷,并无迟缓,晨起早课时不见半点宿醉模样,若一个人长期酗酒,想来很难维持这样的清醒冷静,更不用说,谢深玄记得很清楚,当初学生们打架闹事时,陆停晖再三犹豫不决,不愿意加入战局,为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又不愿意以多欺少,哪怕最后真的动了手,也是为了保护同窗,而非是不过脑失了冷静。

这虽只是小事,可小事之上已可见得陆停晖的性格人品,伍正年说有人告发他常常在酒肆内出没,谢深玄倒觉得他也许是另有要事,而今日醉酒,也该唤醒陆停晖之后再说。

谢深玄不由问:“他醒来过吗?”

伍正年摇头:“据守城官军说,捉住他时,他发了一会儿酒疯,而后便睡着了,至少到现在,他还为醒来。”

谢深玄只好上前,仔细看了看陆停晖的情况,陆停晖的衣服看起来有些微乱,也许是被抓住时弄歪的,衣襟与衣摆之上有大片酒渍,不像是喝酒之时不小心溅到衣服上的,倒像是被酒泼了一身,他唤了几句陆停晖的名字,陆停晖没有半点反应,谢深玄只好上手,轻轻拍了拍陆停晖的脸,陆停晖却还是一动不动,实在睡得极深,外界一切都已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谢深玄道:“还是得先等他醒过来。”

小宋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很有应对这种事的办法。

“甩他一巴掌就好了。”小宋挽起袖子,说,“我手重,一下就能把他打醒过来。”

谢深玄:“……”

小宋看谢深玄神色不对,不由再咳嗽几声,又一次改了口,道:“要不……我去拎桶水过来?”

“罢了……”谢深玄说,“陆停晖一向体弱,现在天寒,你这一桶水下去,他怕是立马就要风寒。”

“对啊!我也是真的想的。”伍正年满怀忧愁叹气,说,“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了。”

谢深玄却问:“那酒肆在何处?”

伍正年一愣,摇头,道:“那几名守城的官军不曾提起,我一时也忘了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