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迟的背影在人群里很快就消失了。
过了两三秒,他出现在前面的舞台上,拿了主唱的吉他和话筒。
灯光都投在戚雨迟身上,五颜六色的光线将他的衣服染成另一个颜色。场内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帅哥而沸腾。
“今天给我在那边的朋友唱首歌。”
戚雨迟抬手示意了一下谢月野的方向,气氛立刻就被带动,一道道目光朝谢月野投去,他手撑了下脸无奈笑了笑。
一时间拍手的尖叫的热闹非凡,戚雨迟在欢呼声中拎着吉他坐上了高脚凳,一只脚搭在凳子下的横栏上,另一只脚踩着地。
他高,这么坐显得腿长,低下头看吉他的时候身子微微勾着,很有劲。
前奏很短,谢月野没听出来是什么歌,戚雨迟开始唱的时候他跟着旋律轻轻地晃。
戚雨迟刻意把声音放得很低,其实他嗓子并不算哑,平常说话的时候还挺脆的,但这么有意压过以后配上歌本来就低的调子,声音里带着气息,到了有点诱的词儿就抬一下头找谢月野在哪里,尾音微微拖长,让人光是听都浮想联翩。
I hit you with the best stroke
Freestyle and then the breaststroke
Til you blowing cigarette smoke
And now the bed’s broke[1]
口腔里还残留着酒精的味道。
谢月野看着舞台上肆无忌惮望着他的人,在脑子里译了这几句。
我激起你汹涌潮..水
在公共洗手间自在寻欢
直到你吐出一口烟雾
此刻床板作响[2]
戚雨迟唱完歌从台上下来的时候一路被目光跟着,谢月野这会儿也有点扛不住,他没想到一劳永逸是这种排场。
他们卡座里本来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戚雨迟左右看了一圈,倒不是不好意思,就觉得这么被人看着也聊不下去了,就问谢月野:“要不我们先走了吧?”
“去哪里?”谢月野问。
戚雨迟手伸过去在他小臂上抓了一把,说:“出去转转呗。”
酒喝得也差不多了,走是能走的。
谢月野拽着戚雨迟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总算到了门口,能喘两下气。
“接着几天怎么玩?”谢月野问他。
“啊,”戚雨迟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跟着谢月野往外走,“这条街恐怕短时间是玩不了了。”
谢月野抬手抓了把他头发,被戚雨迟歪了歪脑袋躲开。
“你知不知道男生的头发是不能随便摸的?”
“是吗?”谢月野手掌变本加厉地盖了下,又收回来,“没有吧?”
“有,”戚雨迟停下脚步,“那你说没有你让我摸一个?”
谢月野真的低下头往他这边靠。
这种低头让戚雨迟心里很舒服,他笑着贴上去,两只手都抬起来在他头发上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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