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迟抬手看的时候已经出血了。
谢月野走过来抓着他手腕看了眼,皱着眉说:“你这个可能要打个破伤风。”
“这筐你们平时也敢拿来打比赛吗?万一有人跟我一样怎么办?”戚雨迟甩了甩手,他哇了下,眉心还皱着。
“一般不,就随便投着玩儿,谁知道你要灌篮啊。”谢月野背过去笑了下。
戚雨迟跳上来,从后面单手勾着他脖子往怀里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啊。”
“行行行,”谢月野抓了下他圈着自己的手,松开的时候还勾了勾戚雨迟的手指,“去校医院。”
走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校医院只有值班医生还在。
急诊室里很亮,戚雨迟把手伸出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手有多脏。
整个手心上都是灰,医生看到之后先望了眼戚雨迟。
“你去挖矿回来?”
戚雨迟自己笑了,站起来说我先去洗个手吧。等他洗完回来,医生先给他简单处理伤口。
口子不大但是有点深,谢月野在戚雨迟斜后方站着。医生给戚雨迟倒碘伏的时候他是真疼,另外一只手抓着凳子边,手背都青了。
谢月野抬手搭在他肩膀上,还揉了揉他后颈,戚雨迟感受到,往后仰了仰,脑袋无声地贴了贴他掌心。
“你是真的有点怕疼啊……”谢月野低声说。
戚雨迟嗯了下,他这么说这句话让他麻了半边身子。
“你这个情况要打破伤风,你要不先回寝室再洗个澡,打完破伤风一天内最好都别洗。”医生说。
戚雨迟顿了下,说:“那行。”
从校医院走出来已经很晚了,戚雨迟和谢月野说:“那我先回寝室洗澡,然后自己过来打吧。”
谢月野没马上答应,嗯了声,又问:“你不想让我陪你吗?”
两个大男生要什么陪不陪的,戚雨迟觉得谢月野瞎撩,说不用了。
“那好,”谢月野倒着走了一步,“打完跟我说一声。”
戚雨迟抬手晃了下就转身走了。
没几步他忽然想回头看一眼,一转身,谢月野还站在原地没动。
他眸色沉静地望着这边。
戚雨迟叹了口气,又跑到谢月野身前。
“怎么了?”谢月野话还没问完,戚雨迟拍了下他腰侧。
“谢月野,”他垂了下眼,“我上头了。”
“嗯?”谢月野笑了声,“突然说这个?”
他又问:“才上头吗?”
“我觉得你挺能钓的,你应该没多单纯,”戚雨迟就喜欢有话直说,“虽然我也没谈过恋爱,但是我不算看不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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