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把谢与砚拉起来,看他被细雨染湿的发丝,想了想,从空间包里取出一把雨伞给他遮上,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摸了摸鼻子道:“你怎么在这儿?”
四个工具人功成身退,纷纷对着木棉花树下的两人露出鄙夷的眼神,又很快暂时拦住了听到动静要往里面冲的护卫队。
谢与砚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往她身边站了站,时予只好把伞拿得近一些,原本只能遮住谢与砚一个人的伞,顿时将两个人笼罩,微冷的天也慢慢暖和起来。
“你怎么也在这儿?”
许久没听他的声音了,还是那股冷冷的腔调,却又含着许多时予听不明白的东西。
时予挪着四处乱飘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不远处的墓碑上,抬了抬下来:“替长辈来拜访一位故人。”
谢与砚没有问她是什么故人,而是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背,冰凉的指尖与她温暖的手背相触,时予下意识紧了紧手心,那只冰凉的手却完全将她的手背覆盖,握上她的手将伞柄朝她挪了挪,遮住她裸露在外的小半个肩膀。
时予抬头看他,谢与砚却将脸偏向另一侧。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他刚刚站立的墓碑。
墓碑上是一张肆意张扬的笑脸。
那一刻,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上了时予的掌心。
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敢想。
“我来看看大哥。”
清浅的声音响起,似乎毫无情绪,却又藏着无数暗流。
“他说过,如果我站在父亲的位置上,一定会比父亲做得更好。”
他低语,仿佛在告诫自己什么。
时予颤抖着眼睫去捕捉他的视线。
悲伤,迟疑。
所有的淡然都是假的,所有的不在意都是装的。
他很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
时予抬起手,将他微垂的脑袋往上抬:“不试一试,谁知道呢?”
说完,她露齿一笑,抓起他另一只手:“知道这个花是什么花吗?”
细雨飘摇之下的木棉花树挺拔而又张扬,它努力向上生长着,开出殷红如血的花朵。
“送给你了。”她偏头笑着,长长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开,自信又张扬。
谢与砚垂眸看着手中火红如焰的花朵,低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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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蓝色的机甲掠过天际,地面上的所有人震惊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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