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面上耸动一下,“阿嚏”“阿嚏”。
付于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拿上季沉的才出去。
看到客厅里的场景,忍不住皱起眉。
一只玩偶熊,一只小纸人。
站在桌子上,扒着对他们的身高来说不算矮的外卖盒子吭哧吭哧。
徐月娘还在那里一边嫌弃一边炫耀。
“我跟你说,你这样子太难看了,跟个土包子似的,这都不算啥,有种东西叫炸鸡,那个才是香的,我一次能吃三桶。”
“啊——”小纸人不知道听懂没有,应了一声又埋头吃。
那个鬼样子让付于忍不住把他提溜起来。
看着他嘴边沾的一圈红油:“你防水?”
小纸人嘴巴动了动,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表情呆呆的:“啊——”
“她能洗澡,你弄这一身呢?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防水的。”
徐月娘非常光棍,看热闹不嫌事大:“害,多大点事,人生得意须尽欢,洗不洗澡有什么关系。”
“啊啊——”
“少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想吃的,这时候来怪我?”
“啊啊——”
“你吃得不高兴?”
徐月娘吭哧又是一口,满脸嘲笑。
小纸人四肢无力垂下,扁扁嘴,老委屈了。
“算了。”又把他扔回桌子上,“等有时间了给你换个身子。”
之前小纸人全靠着季沉的阳气活着,阳气消耗完了就算了。
这次有了他输送的阴气,明显不一样了。
“区别对待。”
付于斜睨她一眼:“你一个老妖怪好意思跟他比。”
徐月娘:“……”
……
徐泽脸色特别难看,等付于出了房间,这才在床边椅子上坐下。
“说说吧,怎么回事,这两个月你瞒着我的事情不少吧。”
季沉趴在床上,眼皮有点沉重:“没事,不严重,休息个几天就能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徐泽敲敲桌子,语气有些冲。
“就是个意外。”可能是麻药的原因,季沉昏昏欲睡。
“你给我少来!什么意外能进医院!被利器划伤!利器!再往上一点你命都没了!”
小林在旁边站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该不该插嘴。
季沉没吭声。
瞪了他几秒,徐泽才恨铁不成钢:“付大师是做什么的你不清楚?为什么非得是他。”
那可是和鬼打交道的啊,一不小心被缠上就没命了。
付大师看着是挺厉害,但万一碰上个不能解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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