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家汇摸了摸后脑勺,“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过?我只知道我在香港出生,后来爸爸将事业重心挪到了内地,我们全家上下就都过来了,说什么生是上海人,死是上海鬼,不能忘根忘本,实际上,是香港有五大家族垄断,他赚不到大钱了,只能灰溜溜地来内地发展。”
他的话,阿琅总是不好搭腔,在徐家,他能说的话,不代表她也能说,特别是讥讽徐盛年,这是大忌了。
帮佣五点钟准时上菜,“家汇、容小姐,今天老爷不回来用餐,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动了。”
家汇凝神,从中找到关键字,“不回来?他去哪了?”
“北京。”
家汇登时心潮澎湃,冲上楼翻出手机,也不再装模做样。
到饭桌上,他压低声音说:“阿琅,我的卡被爸爸没收了,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阿琅犹豫片刻,取出口袋中的手机,讪讪地说:“家汇哥哥,你用不起来的。”
家汇看着她手心那枚十多年前的诺基亚,他大为吃惊,这连基本的拍摄功能都没有,仅能发信息和打电话。
“阿琅,你确定没有拿错?”
“没,爸爸在世时说智能机和鸦/片一样,会让人上瘾成性,不让我碰它。”
“我爸也说过这种话,难怪他们能成为朋友呢,真是臭味相投!”家汇忍不住吐槽,看着那小小一枚的按键机,自我安慰道:“能打电话的电话就是好电话。”
他接到手中,翻出自己手机里的通讯录,逐一拨过去,表明自己老爸今天不在家,赶紧来家里找他,不然,下次再见,已隔了数万年,谁让他度秒如年。
阿琅是香港的卡,原还有些钱的,奈何家汇同对方叙起了旧,将她生生打成了停机状态。
“糟了!”家汇懊恼扶额,柳静姝,他还没通知柳静姝。
陈伯走进来,见他捧着手机,提醒道:“家汇,快吃饭。”
家汇伸手讨要,“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吃。”
陈伯公事公办,“不行,老爷不允许你和那些人有联系,还有,你爱吃不吃,总归是饿不到我的肚子上去。”
家汇被他气得不轻,“你们这些老不……”他又想起陈宜年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不好再对他的老父亲辱骂,强忍住后面的话,识相地拿起了筷子。
先前他不是没有闹过绝食,还大哭大闹将家里砸得一地狼藉。
可徐盛年完全无动于衷,倒将他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夜不能寐,半夜起来偷偷煮面条,差点将厨房烧着,方一回头,父亲带着一家子帮佣冷眼嘲笑,让他羞愤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