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赛也要开始了,女排对决战,这可不能错过咧,我走了。”
“要不等明天吧。”
“……”
很快,熙熙攘攘地人群顿时只剩下了五六个,还大部分都是小孩子,很快就跑着闹着回了家。
童依眼瞧着这场地变得空荡,却制止不了。
她根本拦不住人,说话声音被吵闹声盖住,急的她连忙下楼去屋内把宋建国喊醒来。
宋建国显然是睡懵了,呼噜声一断,打着哈欠起身,望着漆黑的屋内和夜色沉沉的天,惊叫一声:“我睡了多久?怎么一觉睡到了晚上?”
“您睡了两个小时,现在快九点了。”童依着急地说,“天台的人都不想等了,我们没有观众了!”
“啊?乖孙呢?乖孙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
宋建国一把掀开被子,起身穿好鞋,提起衣服就玩外走,还不忘和童依说:“我去你家找找,你在这里守着啊。”
童依连忙跟上:“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你跑的又不快。”宋建国说,“而且晚上不安全,你就不怕遇到狗?”
童依停下脚步,确实现在的她只能添乱,站在原地想了想,转头拿起扫把和撮箕,艰难地带上了天台。
天台人走楼空,只剩下满地的瓜子壳和零食的塑料包装袋,原本摆的好好的塑料椅子已经凌乱不已,甚至有的倒在了地上被沾上了灰尘。
她和宋爷爷忙了好几天的心血,顷刻间都化作了虚无。
而且——怎么能让越哥在这样的一个场地上唱歌。
童依皱起眉头,费劲地把凳子一个个摞好推到角落,拿起和她一样高的扫把从头扫到尾。农村里用的撮箕都是木质,除了重之外,还有扫不干净的困扰。
她只好弯下腰将整个撮箕抱起来,干净的衣服瞬间变得灰扑扑,脸上也占了不少。
天台上的白炽灯没能照亮整个楼梯,她抱着撮箕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下楼,将垃圾倒到门口的垃圾桶里,随后又扛着撮箕上楼。
这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很快,她的肩膀和手都红了一大片,徐徐凉风吹过,吹不干她背上溢出来的汗水,整个人流汗的地方微微发痒。
不知花了多久,垃圾全部都收拾好,童依还没有松口气,又发现了一个问题——烟花棒被小孩子们全都拿走了,剩下的只有十几盒仙女棒。
靠!
这找谁说理去!
童依难受地蹲了下来,摆弄着所剩无几的仙女棒。
她咬了咬牙,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把仙女棒一盒盒拆出来,头尾相连,摆成数个不大不小的圆形。
到时候打火机一点,就让烟花自己燃烧。
一样……一样会很好看。
童依又憋屈又委屈,或是刚才打扫卫生太累,又或许是弱小的身体影响了她的情绪,她蹲在地上几乎想猛女哭泣。